第160节(2 / 2)

正与男人闲叙着的郁容,下意识地循声看了过去,见在对方脚边,有一纸信件,不由得愣了愣。

没有立马拾捡。

郁容抬目看向聂昕之,尽管对方面上是一如既往地没有表情,他却敏锐地察觉到些许异样。

莫非,这信件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地方?

郁容不由浮想联翩。

聂昕之稳坐不动。

敛起乱七八糟脑补出的东西,郁容奇怪地看向男人:“你的信掉地上了,怎的不捡?”半晌没等到男人回应,不经意地蹙了蹙眉,语气试探,“那,我替你捡咯?”

聂昕之总算点了头。

郁容忍不住腹诽,兄长又在玩什么花招?

暗自嘀咕着,他俯身捡了信,随意扫视了一眼,有些意外——

居然是写给自己的?

看字迹,略有眼熟……

“周兄?”

郁容陡然想起了,拿着信,瞥向自家兄长:就说,这男人反应怎么古怪得很,感情又犯小心眼了?

不管他。

郁容拆开信封就想看。

聂昕之忽地出声:“容儿。”

“嗯?”

“难受。”

手上的动作一顿,郁容抬目看过去,心里好笑,嘴上应和:“哪里难受了?不如我给兄长辩治一下如何?”

再谎报病情什么的,一定得打一顿。

聂昕之老实回答:“牙痛。”

郁容闻言,端详着男人的神态:好像,这回来真的?

不过,怎么会突然牙痛……

陡地想起,他刚刚猛地投喂了这男人,许多的白雪糕与藕蔤浆——

不会吧?

郁容囧了囧,遂赶紧丢开了周昉祯的来信,凑近男人的脸:“张嘴,我给看看。”

第135章

聂昕之非常“乖”地张开了嘴。

郁容用他极佳的眼力, 非常精准地发现了……浅龋,尽管只有小小的浅浅的一个点。

不由得沉默了, 心情是微妙得很。

按理说, 牙疼“要命”,他该为兄长的病痛感到心焦,然则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果真, 该为这男人补肾麽?

所谓“齿为骨之余”,而“肾主骨生髓”,肾精充足则牙坚齿固。

反之,如牙龈有病,往往可能肾气不足。

“容儿?”

每每郁容胡思乱想, 尤其是想到一些诡异的东西时,聂昕之仿佛有读心之术一般, 有所察觉。

“有颗蛀牙。”

郁容醒过神, 些许担忧,更多的是好笑,遂是叹了声,问:“很疼吗?”

爱吃甜食如他, 都没有龋齿的。

也不知这男人是怎么回事,明明他的肾也好、胃也罢, 都没什么毛病, 除此,其卫生习惯也相当良好,怎么……

诶, 不对。

突地想起了,自己时常将甜食塞入对方的嘴里,该不会,罪魁祸首其实就是他郁容吧?

囧了。

郁容不由得心生几许歉意。

哪里想得到,吃一样的东西,兄长的牙齿会如此脆弱呢,果然还是……

矬麽?

嗣信王兼逆鸧卫指挥使,如此高大上的人设,一瞬间崩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