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2 / 2)

郁容对这人的反应略感意外:“嗯?”

聂昕之说明:“犯了官家名讳。”

官家名讳……诶,等等。

郁容试探:“日出东方?”

咳,忍不住想接下一句“唯我不败”。

聂昕之委婉道:“毕昴相躔,东方既白。”

那就是破晓……破晓之明。

官家果真叫晓明啊!

郁容倏然长舒了一口气——总算不担心被好奇心憋死了——话锋遂是一转,奇怪道:“不是有许多人名字含……明吗?”

聂昕之耐心解释:“单是一字,无妨。”顿了顿,“姓名为父母之赐,便有重合,官家亦不会追究。自取别号,需得顾忌。”

郁容了然,决定不再探究这个问题,转移话题:“你说,我要是取别号,该取什么?”

聂昕之几乎不假思索道:“晏儿。”

原不过是随口一说的郁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他惊疑地看向自家兄长,语气不确定:“兄长你说什么?”

聂昕之理所当然道:“容姿晏晏,晏亦从日,极适宜容儿之别称。”

郁容默了,感情取名废会传染啊?

燕儿,我还猫儿呢!

“如何?”

郁容瞪着男人,这家伙一点儿没觉得这名字古怪吗?

“不如何,勺子、兄长!”

聂昕之沉默了。

郁容决心放弃思考什么别号,清理完了自己的工作台,便盘算起下一步制备的成药。

一刻钟后。

男人的嗓音响起:“匙儿?”

郁容一时没反应过来:“啥?”

“别号。”聂昕之提醒。

郁容黑线,这家伙,感觉这半天还在想这个问题啊?

不过……

这男人到底对“x儿”这种称呼有多执着?太雷了!

“什么意思?”还是憋不住好奇,郁容问了声。

聂昕之道:“盛汤之匙。”

“……”

无语了一小会儿,郁容猛地笑出声:“你是勺子我是匙?”

也不知有没有明白郁容言外之意,聂昕之神色淡淡,点了下头。

郁容乐不可支,念念有词:“勺子?匙儿?”

扑哧——

勺子(傻子),匙儿(痴儿),餐具(惨具)成双,还真是……

挺配的。

第95章

勺子匙儿什么的不过是玩笑。

至少郁容是当他家冷面兄长在说冷笑话, 哪怕随便选个药材,比如刘寄奴、徐长卿什么的当别号, 也不要叫燕儿匙儿的。

“兄长怎地这时过来了?”

警戒尚未撤除的疫区, 说起来范围挺广的,别看他们每晚睡在一张床上,白天各有各的事, 经常忙得碰不到头。

聂昕之说:“此次大疫,容儿厥功甚伟,因得敕封正八品‘保宜郎’。”

郁容惊讶极了:“不会吧?”

聂昕之语气肯定:“官告正待下发,不日将抵至。”

郁容对官职这一块不甚精通:“这个保宜郎也是医散官?”

聂昕之轻抚着青年大夫的眉头:“无需多虑,受了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