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入其来对某个女性的表白,辛沅感觉被自己蠢死,一时也不知说什么,便道,“那真是可惜了。”
闻声,凌白停下步子,转头看她,问道,“可惜什么?”
辛沅也跟着停下,说道,“她不是飞升了吗?可惜她走的太早。”
这话是辛沅无意识说的,但一字一句都敲打在凌白心上,心间微颤。
世上众人皆羡飞升成仙,可难得会有人和他生了同样的心思。凡人飞升谈何容易,飞升一去,人间就了无踪迹,这和去世又有何区别,只不过换了个安慰人的说法而已。
凌白抬眼看着身旁随他停下的姑娘,隐约的月光洒在白皙的俏颜上,山间的夜色加了一层薄纱,凌白不自在的瞥过脸,动身往前走去,步伐加快了些。
凌白的速度突然变快,辛沅只能连忙跟上,黑夜中难以看清脚下的路,差点一头撞上前面的凌白。
“小心一点。”凌白道。
轻声的低语声响在寂静的山林,男子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耳畔泛起阵阵痒意,辛沅心中微动,抬头去看男子,发现正好一轮圆月在那人头顶升起。
月光轻柔似层纱雾,那人清俊的面容映在辛沅眼中,泛起层层涟漪。
辛沅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什么快要跳出来,想说的话就在嘴边,但却没有原先遇见离垣时那么大胆直接。
“凌白,我欢喜……”
“离垣,我欢喜你。”
“墨离,我欢喜你。”
那时,可以不经大脑就那么坦白心怀,如今,她却露了怯。
凌白没太听清辛沅的话,于是问道,“嗯?你说欢喜什么?”
话原来已经说了出来,辛沅有些愣住,低头道,“我说月色挺……”
“到了,就在前面。”没等辛沅说完,前面洞穴亮光就出现在二人面前,凌白快步走去,嘱咐道,“跟上我,这边路不好走。”
辛沅有一瞬间的颓靡,但看见凌白认真的身影,又重新振作,跟上凌白,往洞门内走去。
点起火光,再走一会儿便看见最里面门洞外的光亮,凌白熄灭带来的火光,往石门上敲点了几声,两次一停顿后又敲了三次,显然是与门内人的暗号。
很快,石门缓缓打开,清月面容整好的打坐在玉床上,看起来此处因是常有人来。
“师父,弟子带着辛沅师妹来了。”凌白说道。
辛沅也低头唤道,“掌门。”
清月睁开眼,他双眼布满血丝,一头白发梳理整齐地别在脑后,神情却甚是疲倦,哦不,也许是元气尚未恢复完整。
“辛沅徒儿,一个月争取到了?”清月漫不经心地问道。
辛沅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清月嘴角微翘,“没有的话,可能你我见面就是在主殿外了。”若没有成功,得知他闭关的消息后,魔道大军早就已经出兵。
千岳外二十里处,一片黑压压的魔气。
姬女如是对清月说道。
“清月,千岳外二十里处,一片黑压压的魔气,魔道怕是快按捺不住了,你助我,我就助你恢复元气。”
一旁的凌白,出声问道,“师父,您好些了吗?”
清月向上摆手,刚抬起人就咳嗽起来,“咳咳……死不了就是了。”
“师父……”凌白轻皱眉,说道,“还是让弟子为您输些元气吧。”
“你那点怎么够,况且千岳还需要你,还有石钟那老头子,你也得提防。”他受的伤破了他的元气口,即使源源不断地输入,也不是长久之事。
“辛沅徒儿,身上可带了你那果酿?”清月问道。
“没有……”她好久未去林秀山,身上的果酿早就见底。
闻言,清月叹息一声,“可惜。”
话毕,石洞外就进来一人,正是姬女。
姬女朝洞内两人走去,扬起下巴,说道,“一份果子酿有什么可惜的。”
辛沅正想反驳时,就见姬女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扔向清月。
然后就见清月伸手接过,只手打开瓶口,毫不犹豫地当着众人面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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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家话说喜欢,就是讲得欢喜,有点儿古意哈。
今天武汉下了大雪,好久没见那么大的鹅毛雪,如果没有疫情,可能会觉得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