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两下(1 / 2)

辛沅扔出一个小石子,推开房门,朝外面大叫道,“救命啊!”

快点来救她这个柔弱小女子啊!

凌白就在不远处,她相信就算其他弟子术法薄弱听不见,以凌白的功力绝对能听见,要是实在听不到,大不了她喊得再大声点。

“救命啊——”

果然,很快房外传来步伐匆匆声,辛沅抬头一看,就见凌白出现在她的房门口,一身蓝衣,风华无边,身后还跟着几位也是匆匆赶来的玄机弟子。

乌央的一群人挡住了外面还未下山的太阳,为首的少年逆着光站在房门口,背着而立,脸上神情如往常一样,毫无波动地看着室内倒落在地的两人。

没错,是两个人,在辛沅摔倒后呼救,姬女也反应过来,立马就地而卧,一副被人欺辱的神情也出现在脸上。

辛沅实在有些佩服某些人的不要脸程度,她本以为自己已经算是不要脸的高手,没想到还有人比她更掉节操。

辛沅看着那个傻瓜一样的姬女,突然就觉得实在是有些没意思,她为什么要学向一个傻子学呢?

她当着门口众人站起身,弯腰伸手拍拍身上沾上的灰尘,然后又直立起来,朝门外几位师兄弟道,“有事吗?各位?”

辛沅抬眼看向众人,被皮鞭打着的手轻轻弯着,身子站在原地不动,眼里平静如水,似乎就像里面是真的没有任何事一样,

看着似乎又有所远离的辛沅,凌白往前走了一步,跨过不是很高的台阶,站在辛沅面前,看着她问道,“发生什么了?”

辛沅躲开凌白的眼神,朝地上的姬女看去,那姬女正哭哭啼啼,双腿交卧趴在地上,一副很受伤很委屈的样子,辛沅轻轻嗤笑一声,摇摇头道,“你问她。”

凌白的目光移开辛沅的脸,眼神却落在她的弯曲的手中,神色稍顿,随即移动步子走到姬女身边,居高临下地道,“这么晚,你来打扰你的师姐做什么?”

这话带着明显的质问,而且语气略有不耐,凌白有时虽也严厉,但很少会不给女弟子面子。

门口几位弟子对局面有些疑惑,忍不住凑近看了看,发现房间中庭,一身蓝衣的姬女趴在地上隐隐哭泣,怎么看怎么都是姬女被欺负的那个。

“师兄……”落于后面的二黎咳嗽了一声,拖着一副病容说道,“似乎是师妹受了委屈。”

姬女被人扶起,泪眼婆娑地抬头朝凌白看去,凌白皱了皱眉头。

“等一下!”辛沅突然出口道,她走到二黎面前,歪着头道,“师弟,遇事可不要先站队哦!”

辛沅头微微斜倾着,嘴角边露出一丝不甚明朗的笑意,深吸气时,一丝浓苦的药香侵入鼻间,辛沅皱了皱眉,直起身子,正言看向她这位向来热心的师弟。

二黎看着辛沅,脚下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头向下低起,捂嘴咳嗽起来,看起来真是病了。

辛沅皱眉看着,总觉得二黎有那么一丝熟悉的感觉,特别是低着头的时候,正快要想到时,就听正扶着姬女的弟子质问道,“师妹在你房间摔倒,不是你还是谁?”

“是啊!师妹都摔的站不起来……”

“师姐又和师妹吵架了?”

“师姐你怎么……”

敌意似乎来的过于明显,随着几人七七八八,周围传来各种异样的眼光,有质疑,有犹豫,有怒意,统统指向她一个。

辛沅心下微冷,心间轻轻颤动,脸上爬上一阵不适的酥麻。

这种异样的指责实在令她万分熟悉,无论在哪里,她似乎总是会是受排斥的那个。

为什么,为什么?

她有些不甘,从前隐忍,如今她非常不想。

“你们……”辛沅沉重一张脸,满是冷意地开口。

“你们谁看见了是辛沅师妹做的?”一旁的凌白忽地出声,声音间也皆是寒意,他神情严肃,沉沉地连声质问,“这是谁的屋子?那根皮鞭又是谁的?大家不会去看吗?”

“再者——”凌白掷地有声,每一句都重重地往人心中敲去,他凌厉地看向姬女,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握住辛沅受有鞭痕的手掌,蛮横有力的大手暖暖包围着辛沅的冰冷手心。

辛沅目瞪口呆,任由凌白握着,身子也不自觉地跟着凌白走到姬女面前,然后就听见他继续道,“出手打人者,姬女……你该心知肚明!师父传给你的皮鞭可不是用到这个地方的?!”

清月掌门得知姬女学会了绳鞭,便亲自将自己收藏的一根皮鞭赠给了他的关门弟子,这皮鞭原先本是元白门下真人所用,打妖除害,和清月一起铸造了千岳派。

即使不是千岳人,也都知道元白真人是位英姿飒爽的奇女子,十年前突然飞升,这皮鞭就再未出现过。

起初众人看着姬女拿出皮鞭,还都以为是掌门在姬女身上看到了元白真人的影子,现在看来,二人千差万别。

暗地使坏,颠倒黑白,这些可不是千岳人会做的事,凌白眼神凌厉地看着姬女,却没有再做下一步动作。

她,好歹目前也是掌门最宠爱的弟子。

姬女这下眼里真的蓄满了泪水,她突然一下子挥开扶着她的人,她眼睛死死瞪着凌白,本是我见犹怜的双眸一下子退的干干净净,眼里满是不甘与怨恨,“为什么?大家都相信我,只有你!只有你不愿意相信!”

她也觉得自己手法不甚光明,但是这已经是她知道的最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