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兄长(1 / 2)

辛沅醒来的时候,外头日光正盛,她朦着睁开眼就见小石子正望着她。

小石子两手撑在床头,站起身盯着辛沅,见她终于睁开眼,顿时眉头松开,高兴地叫道,“你醒了!”

辛沅揉揉了自己眼睛,扶着床立起腰,问,“我怎么了?”

“不知道,你被人送回来后就没人管过你了。”小石子道。

“是不是穿着蓝色衣袍,长得有点帅的人送我的?”她记得自己晕倒前 ,面前站着凌白。

小石子点点头,“嗯!他一送你过来,清风就跑了,说是给你找药,不过我觉得他估计是骗你的。”

“哦。”辛沅没有怎么在意,反正骗她不是第一回。

辛沅身上还穿着弟子道服,她直接起床,瞧了瞧外面发现都已经快过午时。

辛沅往门外走去,房内的留守老人小石子提醒道,“过几日便是你与魔君约好的日子,记得去啊!”

辛沅停了下来,点点头,回道,“知道了。”

她来千岳山前与魔君约好,最后一次魔血,他会亲自给她送去。

最后一次似乎和其他不太一样,魔君叮嘱的时候十分小心,两次的时间间隔也格外短暂,仅隔十天。

辛沅搞不懂,但是已经踏出了那一步,她就没有回头的那一天。

也许,凌白就是她最后一次机会,辛沅迈着大步,身姿绰约地飞往凌白身边。

凌白正往辛沅的屋方向走去,还差几步远时就见一姑娘穿着昨日旧衫,脸上扬着灿烂的笑容奔向他,只几秒,她就走到自己面前,笑语盈盈地道,“大师兄!好巧啊。”

凌白嘴角微微翘起,回道,“不巧,我正要去看你。”然后看着面前活蹦乱跳的人。

听到这话,辛沅眼睛亮了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凌白,他的睫毛纤长,眉毛浓密乌黑,皮肤没有离垣白皙,但看起来健康有力。

辛沅倏地伸出食指戳了戳凌白的胸口,坚硬的触感从指尖延升至全身,可凌白却猛地往后仰去差点摔倒。

辛沅伸着手指顿时僵硬在原地,看着一指就被推倒的凌白,心里五味杂陈。

她相公果然虚弱!

凌白稳住身子,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被手指戳中的位置还依旧有些发麻,他稳了稳心神,正色道,“给你带了点吃的,我们进去吧。”

为了防止辛沅有更多的骚操作,凌白拎着食盒,越过辛沅,朝屋内走去。

辛沅跟在身后,心里乐开了花。

没有进入内间,凌白将食盒放在外间地食桌上,然后一一打开食盒,甘苦的药香盖过了饭菜飘到了辛沅的鼻子。

辛沅连忙去看,发现珍珠丸子旁正赫然放着一碗药。

黑不黑,红不红,看起来不咋样,闻起来就好苦。

辛沅苦着一张脸,问,“我咋要喝药了?”

凌白拿出药碗,上面还升腾着雾气,他轻轻吹了一下,捧给辛沅道,“师父给你看了一下,说你是体力不支,缺乏营养,我就去抓了服药给你。”

修道之人很少生病,一般生病了也得送去山下,辛沅看着那碗药,妥协地拿过去。

好吧,看在他那么幸苦去山下给她抓药,她就喝了吧。

至于体力不支,缺乏营养,师父是个医盲,确认完毕!

辛沅喝完了药,看着为她布置饭菜的凌白,眨眨眼道,“师兄,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啊?”

为她出言,教她术法,给她买药,甚至还布置饭菜。

哪里会有这么好的师兄。

凌白布置碗筷的手略顿,但很快恢复如常,说道,“我是兄长。”

“哦,”辛沅应得随意,反正她都是要把那人变相公的。

“师兄,我看见你耳后那个花纹了。”辛沅笑眯眯地道,“可你为什么遮着呀?”

要不是他遮着,她可能第一天来千岳就认出他了,哪里需要费那么多时间。

凌白将筷子递给辛沅,自己也坐下来,察觉到紧盯自己的视线,他看向桌上的三盘菜,状似随意地问道,“你……觉得如何?”

“很好看呀!”辛沅真心实意地回答,毕竟是她画的。

凌白心中松了口气,他之所以藏着,就是怕有人嫌弃。

他自出生便有那个胎记,长得和一般胎记不一样,又长在男儿身上,甚是怪异,如今众人甚信神灵,父母担心那花纹不详,便从小将他送进了千岳山。

掌门也已经如同他的再生父母,如今他成了大弟子,可他还不愿把花纹示人,轻易暴露空中。

掌门师父给他出了个主意,他便拿着个东西遮盖,没想到被辛沅揭开了。

本以为会出现像自己裸漏在空气中的感觉,结果遮纱移除,他除了不适外,居然还感觉到了一丝轻松。

好看吗?好看就好了,其实他也觉得好看。

凌白的视线转到辛沅的额间,他的那朵和她一模一样。

见他看向自己的额际,辛沅摸了摸自己的花纹,眉眼笑得灿烂,不假思索地道,“师兄,我说我俩天生一对,你信吗?”

凌白看着那花纹,眸色渐深,眼里看不清喜怒。

也许他真是她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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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岳山修道之地,但也总有那么几个角落藏着污污垢垢,辛沅接到小石子传达的消息时,她才知道,千岳山的后山还有一处风景极好的隐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