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安保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脸上肌肉也不由得抖动,心脏则“咚咚咚”跳个不停。他不敢说话了,也不敢再向前去,但却又有着不甘与不服。
楚天齐并未收回目光,而是把手机举到面前,准备发出那条短信。
“叮呤呤”,手机响起了铃声。
看到上面来电,楚天齐暗自嘘了口气,按下接听键。
手机里立即传来一个声音:“楚县……楚市长,实在对不起,刚才手机忘拿了,您有什么事?”
楚天齐直接道:“我来你们这办事,安保不让进。”
“什么?反了他们啦,谁给的他们胆子?你跟他们说,就说我说让你上来。”手机里的声音带了怒气。
楚天齐把手机递了过去:“陈秘书长电话。”
敦实安保脸上肌肉动了动,迟疑着问:“你是陈秘书长?”
“赶快让楚市长上来。”对方命令道。
敦实安保继续追问:“你真是陈秘书长?哪里的陈秘……”
“废话,老……”手机里吼到半截,停了下来。
听到手机里没了响动,敦实安保一时楞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叮呤呤”,登记处桌上电话忽然响了。
白脸安保拿起了听筒:“陈秘……是……是。”
放下听筒,白脸安保说:“头儿,陈秘书长马上到,让你小心着点儿。”
“啊?”敦实安保立即满脸苦涩,却也狐疑不已。
收起手机,楚天齐嘘了口闷气,站在原地。
很快,“叮咚”一声响动,一个圆脸男人冲出电梯,快步跑来。
来在近前,男人点指众安保:“干什么,还都围着?”
“陈秘书长,你听我……”敦实安保还想解释。
“一边去。”陈秘书长瞪起了眼。
众安保这次退到了一边。
陈秘书长满脸堆笑,伸出手去:“楚市长,实在对不起,欢迎欢迎!”
楚天齐“嗤笑”一声,与对方右手相握:“陈秘书长,你们这里的欢迎方式很特别呀,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哎呀呀呀,实在对不起,请楚市长多多理解。党委、政府一把手都没到位,现在正是敏感时期,方方面面都不能出纰漏,安保检查也就严了好多。”陈秘书长做着解释。
“哦,看来还是我准备的不够齐全。”楚天齐说着,来在桌前,拿起了那些证件,说道,“身份证、工作证、省政府委托书,还差什么?”
“差……不差,不差。”陈秘书长急忙陪着笑脸。
楚天齐又说:“出示了这些证件后,又审问我的工作履历,还让我证明这份委托书的真假。委托书本身就是证明文件,还怎么证明?我让他们向河西省政府核实,他们根本不理;让看你的号码,也看都不看;请他们联系孟省长或秘书,他们更不办,我真不知该怎么弄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管理不善。”陈秘书长除了赔礼,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正这时,一个声音响起:“老陈,怎么回事?乱乱哄哄的?”
众人都循声看去,大厅门口走来一个清瘦男子,该男子鬓角已经斑白。
陈秘书长马上迎了过去:“柳秘书长,是这么回事……”
听完讲说,柳秘书长“哼”了一声,快步走到楚天齐近前,伸出手去:“楚市长,实在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让你见笑了。”
楚天齐握住对方:“柳秘书长,我笑不出来呀。”
“呵呵……”柳秘书长干笑了两声,又道,“对不起,对不起。”
道过歉之后,柳秘书长冲着众安保一招手:“过来。”
众安保面面相觑,迟疑的挪到近前。
柳秘书长扫视着众安保:“你们听说过安平驿县那次绑架案吗?部队和飞机都出动了,最后死了好几十匪徒,其余的好几百人都被抓了。”
一楞之后,众安保纷纷回应:
“听,听说了。”
“那时候我就在安平驿县打工。”
“那个县长就姓楚。”
说到这里,众保安脸上都露出惊惧之色。敦实安保和黑脸更是看着楚天齐,嘴巴张得老大,脸上肌肉不停的跳动。
伸手点指着敦实安保,柳秘书长沉声骂道:“有眼无珠的东西,滚。”
“滚,诶,滚。”敦实安保点头哈腰着,然后冲着众安保一招手,“滚。”
陈秘书长则斥道:“下来再找你们算帐。”
帮着楚天齐收起相关证件,递给对方,柳秘书长说:“楚市长,请到楼上坐坐,实在对不起。以后再到这,直接吩咐我,省得看见这些有眼无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