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同意处理。”楚天齐摆了摆手:“对于无良企业的违规行径,我是深恶痛绝,按照我以前的性格,恨不得直接把其置于死地。但是,拿眼下这事来说,你想过没有……”
“叮呤呤”,忽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话音。
停止讲说,楚天齐拿起了电话听筒。
……
从星期六开始,张鹏飞便惶惶不可终日。
本来姓楚的就处处步步找自己麻烦,现在又混到对方手里,那小子能不狠狠收拾自己?用“收拾”一词并不准确,可能用“杀”字更为贴切。
这次还和以往不同,那是各种证据齐全,不但有现场的录像、照片,而且还现场取样,百分百在做强度试验。不用试验,相关数据心里明镜似的,自己要求那么做的,还不知情?要命的是,这次没有一点狡辩的机会,打马虎眼的空子都没有,早就被那家伙全给堵死了。
哎,我的点咋就这么背?本来自己也没想怎么,就是想着农业不足副业补,想着多少找回点损失,咋他们就提前预知了呢?大周末的,那娘们不好好休息,偏偏去路上干什么,交通局人都是吃饱撑的?公安局的人也是,一分钱也罚不上,跟着起什么哄?肯定不是楚晓娅、孟克之流的主意,他们哪有那么鬼?分明是姓楚的特别授意。
老子就不明白了,姓楚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转的,咋心眼就那么毒?老子真怀疑,那家伙肯定有过类似经历,否则怎么能盯的那么紧、那么及时?一定是的。就好比厨子当老板,最会控制菜品成本一样,因为他本身就知道漏洞在哪,本身就是漏洞制造者。
先不管是谁想的毒招,反正这次是犯那家伙手里了,于公于私绝对没好,那家伙绝对会“杀”了自己,“杀”了展翅高飞。而且人家还完全站在了道义制高点,把公报私仇包装的堂而皇之,谁都说不出什么来。
他娘的,老子怎么就命里犯那王八蛋?都怪那婊*子,要是没有她,老子认的他是谁?臭婊*子,真是他娘的祸水。张鹏飞又把怨气撒到了孟玉玲头上。
“笃笃”,敲门声响起。
长嘘了一口气,收回思绪,张鹏飞说了声:“进来。”
屋门推开,一个苗条女人兴冲冲走进屋子。
自个愁成这样,这娘们竟然还这个骚*情样,张鹏飞不禁火气:“走路都没个稳重样。什么事?”
本来走的兴致颇高,让对方这么一说,苗条女人赶忙放缓脚步,收起脸上笑容,稳稳当当的走上前去,神情也很是严肃:“张总,您看。”
“什么?”张鹏飞没有伸手去接。
“分公司报来的,是关于交通局的处置意见。”苗条女人回答。
听到此话,张鹏飞眉头不由一皱,接过纸张,看起上面内容。看着看着,他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也出现了笑容:“哪个公司报来的?”
苗条女人说:“三家公司的都一样。”
“呵呵,太好了,太好了!”张鹏飞立即兴奋起来,身体某个部位也跟着兴奋,脸上露出淫*笑。
“是呀,太好了,张总,您真是福星高照,麻烦都会绕着您走。”女人看出对方情绪变化,拍起了马屁,还抛起了媚眼。
“是吗?老子就爱听这个,过来好好说说。”张鹏飞说着话,已经伸开双臂。
“张总,您真好!”女人适时扑了过去。
和大多数正常女人不一样,这个女人偏偏喜欢被这个男人虐*待。
这对男女扑到一起,便各自忙活起来。
“笃笃”,敲门声忽然响起。
本来两人已经来了情趣,正想着“好好说说”,却不料传来这个声响,便都停下了手中动作。
“笃笃”
“张总您在吗?”
敲门声还伴着说话的声音。
听到外面说话声,张鹏飞的兴致降了大半。如果是别人来的话,他大可以一句话打发走,可对这个人却要适当表现出尊重,同时也担心对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推开怀里女人,整理着衣装。
刚才脑中已经闪现出期望的情境,不曾想却被人破坏了,女人是老大的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悻悻的说:“张总,我先走了。”
“有时间再聊。”张鹏飞淫*邪的一笑,然后对着门口说,“在,进来吧。”
屋门推开,一个男人走进屋子。
看到擦身而过的女人,来人脚步略滞了一下,还是径直来到桌前。
女人出了屋子,屋门“咣”的一声关上了。
多少也有些尴尬,张鹏飞拿起桌上纸张,说:“卧龙先生,快看看,好事呀,好事。”
“小诸葛”接过纸张,看了一眼,直接道:“张总,我来就是说这事的。”
张鹏飞“哦”了一声:“愿闻高见。”
“张总,这可不是好事呀。”“小诸葛”语气很沉重,“看似这次没处理展翅高飞,那不是他们仁慈,而是在我们头上悬了一把刀呀。交通局的意见写的明明白白,说展翅高飞用三二五冒充四二五,情节十分恶劣,手段极其恶毒,这就是给事情定了性。但他们却没有当下处理,而是要求我们给出书面保证,就连保证条款都提前拟好了。只要我们写了这个保证,就相当于判了死缓,而且是不可能转成有期徒刑的死缓呀。”
“是吗?”张鹏飞接过纸张,再次看了起来。很快便皱紧了眉头,“怎么办?”
“小诸葛”语气很是沉重:“别无选择,只能按人家要求办。”
“唉……”张鹏飞只能回以沉重的叹息。
第一千九百六十七章 恐怕老子上当了
时光如水,不经意间,一周时间又接近尾声,到了星期五下午。
四点多的时候,楚晓娅来了,春风满面来的。
注意到对方的神情,楚天齐笑着说:“看你这喜笑颜开的神情,洽谈很顺利吧?分享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