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对方笑出了声,“你傻呀?是咱爸一人张罗,可不是他自个搬运,是他指挥着别人干。咱爸到底是干过大事的人,安排事就是考虑的周到。新次新买的家具,不但价格合适,环保,漂亮,而且所有边缘全做了防撞设计,非常适合有小宝贝使用。
楚天齐得意的笑着:“嘿嘿嘿……那是,我爸那是人物,是和老*命同生共死的人。”
“什么你爸?咱爸。”纠正过后,对方再次问道,“刚才那个到底是什么人?”
“同事。”楚天齐给出回复。
“同事?那也太没眼色了。领导打电话,竟然不知道回避?”对方再起质疑,“是女同事吧?男同事是绝对不敢的。”
“你还挺自信。的确是女同事,可人家硬要不走,我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常务,我只是常委呢?”楚天齐编出了理由。其实他要说出楚晓娅也没什么,本来两人就什么也没有吗。可他总是无来由的心虚,总是会想起个别事项。
对方“哦”了一声:“常务副市长,那也够没眼色了。她是找你麻烦?”
“是呀,是找麻烦,非要给施工企业说话,想让招投标照顾,说是某某领导的关系。烦死了。”楚天齐干脆直接把肖云萍嫁接到了楚晓娅身上。
“是吗?你说这人们怎么这样?”感慨之后,对方叹了口气,“哎,我也接到了五、六个电话,都是说要竞标215公路的,我都给回绝了。”
“啊?还找到你了?这也太的无孔不入了吧?”楚天齐很惊讶,然后又说,“回绝的好。只是这么一弄,你就把人得罪到家了。那时候你可以往我身上推,反正耗到定标就完事了。”
对方回复很坚决:“不。我不往你那推。你本来就够烦的了,我哪能再给你添乱呢?”
楚天齐“嘿嘿”一笑:“还是老婆最心疼我。”
第一千八百九十章 他怎么在这
今年的劳动节假期,楚天齐并没加班。总共就那么几天,必须得回家看看,家里可是有自己的父母妻儿。
楚天齐是四月三十日晚上回到的省城,回到家的时候晚上九点多。
一家人都等着他,自是欢喜非常,宁俊琦还加了个“更”字,那种甜蜜溢于言表。
见了家人,楚天齐也特别高兴,有说不完的家长里短,有讲不够的人情*事故。
怪不得宁俊琦说,这个三居室的屋子特别好用,确实布局很合理。阳面两个卧室,阴面一个,前后卧室都有阳台。厨房、餐厅位置宽敞,双卫生间解决了好多麻烦。
一家人聊到很晚,才各自回屋休息,饶是这样,尤春梅还等着儿子“明儿个再说”。
夜深人静的时候,小两口自是又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庆祝了彼此的挂念和这次重逢。当然加着很大小心,既怕影响到肚里孩子,也怕动静传出卧室。两人庆祝的像做贼一样,但只有两个当事人能够体*味到其中的欢乐与舒心。
……
第二天,小两口起的较晚,他们起来的时候,“女厨师”已经做好了早餐,“男保镖”出去锻炼都回来了。
一家人吃过早饭,护着“重点对象”来在楼下。
此时,一辆军绿色越野车恰恰停了过来,驾驶位车窗摇下。
看着驾驶位的父亲,楚天齐说:“爸,我来吧。”
“别,做司机比做女士的保镖清闲。”楚玉良摆着手。
“哈哈哈”,一家人都笑了。
来在车上,尤春梅转头看着老伴:“老保镖,我现在是保镖了吧?”
楚玉良发动了汽车,回应着老伴:“按你说的,坐在那就是保镖,那要是放一只宠物也算?”
“电视上都这么演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就像你多懂似的。”尤春梅不甘被挤兑,撇了一下嘴。
“反正比你懂,比你强。”楚玉良逗着嘴,汽车向门口方向驶去。
其实楚玉良说的是实话,但全车人就尤春梅不知道丈夫曾经的辉煌。一开始是为了楚天齐身份而特意保密,后来则是担心引起不必要麻烦,其他家庭成员依旧没听说这些内容,当然外界更不知道。
尤春梅既然被蒙在鼓里,自是不服气丈夫的话,回了一句:“强什么强,墙里掉墙外。”
楚天齐、宁俊琦“呵呵”的笑了。
楚玉良则笑而不语。
得到儿子、儿媳的鼓励,又见“老东西”一副蔑视神情,尤春梅声讨起来:“哼,以前的时候,说死说活不进城,又是说看见车晕,又是住不惯楼房的,反正就是不来。后来也不知道犯了哪股邪,我出趟街的时候,他又说要来了。我还以为你拿我打镲,结果他都家三货四收拾上了,比我还着急,那是第二天晌午没车了,要不立马就得跑过来。
到了省城以后,他一下子就牛了,偷偷背开琦琦,给我开了好几次会。又是让我遵守作息时间,又是叫我防贼防盗,又是什么防火宣传,还冒充起派出所公安了。我看他不像公安,倒像是胳膊上戴红箍的……反正就是那些碎嘴老太太。尤其要是他一出去,那是左一遍叮咛,又一遍嘱咐,就跟我是三岁小孩似的。我自个儿媳妇,我还不知道心疼,还用你指教?
对,对,再说这个汽车。人家琦琦那小红车挺好,琦琦刚说要换个车,让他开,他立马就高兴的屁颠屁颠的,一个劲的说‘换,换’。你说那也不是仨瓜俩枣的,一进一出得赔不少钱的,花自个钱心疼,花孩子钱可大方了,出去半天就把车卖了。第二天后晌就弄回来这么一辆车,楞头楞脑的不好看,上车的时候也挺高,不好上。”
虽然妻子和父亲都没提到这辆车,但楚天齐看的出,这不是市面上正常出售的那种车,应该也是经过专业改装的,肯定是爷爷那边派人弄的。
尤春梅的话还在继续:“你说他也挺能耐的,以前就只是鼓捣过拖拉机,这就会开它了,还鼓捣回来一个开车本。我问他哪来的,他也不理我,后来跟我说‘买的’,还不让我出去说。人家开车都是考本,礼瑞就考了好几回才行,他直接买了个本。反正刚开始出去,我是不敢跟他坐车,不过两人出去的时候也少,一个买东西,一个在家陪着琦琦。
以前在家的时候,真没发现,平时不多言不多语的,到了省城就变了一个人。不只是在家里跟我叨叨,跟他一块出去也是瞎指教,‘哎呀,你走的路不对啦’、‘哎呀,你别碰那个’、‘哎呀,要讲究素质’。好家伙,不就是村里一个赤脚医生,这一下子就成那个全能……全能……全能都懂了……”
汽车拐过了一条条街道,尤春梅的唠叨一路相随,小两口不时笑着便宜,楚玉良则笑而不语。实在听老伴说的下不来台,楚玉良就回上一句“大人不计小人过”,惹的老伴又是一通声讨。
终于,尤春梅停止了唠叨。
“哈哈,机关枪也有哑火的时候,质量不过关,要不就是子弹受潮、卡壳啦?”楚玉良却开了口。
“你……”说出一个字,尤春梅笑了,“不跟你一般见识,大人不计小人过,反正我今天是够本了。这些天可让他把我‘欺负’苦了,平时又怕影响琦琦,我就一直忍着他,现在彻底痛快。”
“这回轮到我了。”宁俊琦接过了话头,“这些天我就想出来,咱爸就是不让,非说这危险,那不安全的。平时我也就只能到楼下晒晒太阳,他还像个派出所公安似的,在一旁守着,还戴个黑镜,显得挺酷的。”
听着妻子学母亲的腔调,楚天齐“嘿嘿”直乐。
“我就看不惯他戴个墨镜,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把自个当小孩呢,你咋不把头皮也染上色,再戴个大耳环呢?”尤春梅及时抨击了老伴的“不良习气”,不过随即又替老伴说话,“琦琦,你爸让你注意安全,那是对的。现在是特殊时候,这个年代不比早些年,又是在大城市,车多人也多,一眨眼就找不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