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眼屏幕,楚天齐立即拿起听筒:“哦……是吗?真他娘荒唐……不过也正好便于行动……好,好,一定要稳住。”
“啪”的一声按下听筒,楚天齐骂了一句:“厚颜无耻。”
“县长,怎么啦?”乔海涛不明就里。
楚天齐“嗨”了一声,未曾说话,却先脸红了,声音也略有支吾:“说是那里的声音没法听,就跟一群牲口似的,那些家伙都在……”
……
“啊?啊?别过来,别过来。”尖厉的女声在阁楼里响起。
“怎么啦?怎么啦?”男人警觉的坐起身,四处打量着。原来是肖月娥闭着眼睛在手刨脚蹬。
“别过来,臭老鼠,死老鼠,啊?”肖月娥依旧疯了一样的凭空撕挠着。
“醒醒,醒醒。”男人推着做噩梦的肖月娥。
“老鼠,啊,呜……”肖月娥一翻身,抱着男人大哭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男人轻轻拍了拍对方后背。
“呜……没事了,呜……”肖月娥松开了手臂。
过了一会儿,肖月娥情绪平稳下来,停止了啼哭。
“怎么才十八万呀,太少了。”男人又提起了先前的埋怨。
肖月娥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十八万还少呀,你上班这么多年,攒了几个十八万?我那几张卡也被你们搜去了,里面也有小三十万呢。再说了,我已经给你弄了七百多万,还少?对了,你什么时候把那些归回去呀,那可是挪用的公款。”
“着什么急?还周转着呢。”男人声音再次恢复森冷。
“你们这买卖挺挣钱呀,还差那些?”肖月娥道,“要是不能按时归回的话,我可就麻烦了。”
可能是感觉到有亏欠,男人语气缓和了一些:“做什么都有难处,我这也是刚起步,还没有什么底垫,等这批货一出手,就……”停了一下,男人语气再变警惕,“诶,你知道我在干什么?你怎么知道?”
“看也看出来了,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吗?光看那些女人就知道不是好来路。”肖月娥语气中不无醋意。
男人“哦”了一声,提出新的话题:“这次找我,你受了不少罪吧?”
“我……”本来已经感觉欲哭无泪,可是听到男人略带体贴的询问,肖月娥还是忍不住流着眼泪,哭诉起来,“十一月三十号四点,我就从家里出来了,然后……”
男人静静的听着,但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两人都是仰面躺着,肖月娥并没注意到男人脸色,讲完之后,还撒娇的说了一句:“为了你,人家遭了多大的罪。”
男人没有接话茬,而是问道:“你为什么要上赶着给我送钱,为什么要亲自来送?”
肖月娥楞了一下,看向男人:“我估摸着你没钱了,要不早该把那七百万补上,要不你也不至于连电话都不接呀。你现在不敢告诉我卡号,不敢告诉我位置,我不亲自给你送钱,还能怎样给你?”
“今天是十二月五号,不,已经是后半夜,是六号了。从你出来算起,整整一周,你是请的事假,还是怎么出来的?”男人紧紧盯着面前女人。
肖月娥把头转向一边:“我是单位一把手,还用请什么假?找个理由就能出来。”
“哦?那你要出来多少天,准备什么时候回去?”男人继续追问。
“我……我到时候再说。”肖月娥支吾着。
男人“嗤笑”一声:“你不是正常出来的,你是逃跑,你被查了,对不对?从你这几天紧着跟我联系,我就看出来了。”
“那……”肖月娥只说了一个字,便没了声响。
“说,有警察跟着没?是不是你把他们引这来了?”男人声音再次凌厉,眼神也凶了起来。
“我没引他们来,我是偷偷出来的,他们怎么知道?”肖月娥停了一下,然后质问道,“为了你,我都成这样了,你还这么……”
男人“忽”的翻身,骑到肖月娥身上:“臭娘们,你要是带来了尾巴,老子饶不了你。”
“你……你他娘的不识老歹,老娘为了你……”肖月娥也发了狠。
“臭娘们,还敢犟嘴,老子掐死你。”男人双手猛的按到对方脖子上。
肖月娥发疯的吼着:“掐呀,掐呀,老娘也不想活了。要是不掐死老娘,就不是你老子……”
“那就怪不得老子了。”男人手上加了力道,越加越重。
肖月娥的骂声没有了,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了。残存的意识中,那扇门似乎开了。
第一千八百一十一章 收网包圆
并不是肖月娥出现了幻觉,而是那扇门真的开了,但此时她已经看不到。
听到响动,男人并没有回头,手上依旧使着力,同时吼道:“你们别管,老子掐死她。”
“不许动,警察。”厉喝声响起。
“警……”男人回头看去,左手下意识伸向旁边枕头。
“呜”的一声,一个东西掷了过来。
男人急忙收手,并迅速按到那个脖子上,同时也看到了身后二人,果然是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而且是两张熟脸。男人咬牙骂道:“果然臭娘们引来了尾巴。姓胡的,你他娘够阴的。”
略站靠前,双手捧枪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安平驿县公安局长胡广成。看着面前男人,胡广成简直不敢认了。对面男人以前是方脸,现在却成了“瘦刀条”,而且脸色青绿,眼窝也发青深陷,正是“瘾君子”的标准嘴脸。于是胡广成道:“贺国栋,真没想到呀,放着好日子不过,竟然干起了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犯过事,现在仍在一百八十天监视居住期的贺国栋。贺国栋冷哼着:“胡广成,你他娘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以前有乔金宝罩着,又是堂堂公安局长,现在不但混成副处,还抱上了姓楚的大*腿。可老子行吗?老子有的抱吗?当初的时候,老子倒是也想跟乔金宝套近乎,可他根本不拿老子当人看。总觉得老子是沾这个女人的光,总想让老子坦然接受“绿帽子”事实。既想动老子的女人,又不舍得出*血,连一个破乡长位置都不给,他算什么东西?有他这么欺负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