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黄毛”“蹬蹬”后退几步,摔倒在地,都来了个“仰八叉”。
尽管已经躺倒在地,但“红毛”嘴上却不闲着:“小子,我就奇怪了,这里黑灯瞎火的,你还戴着墨镜,怎么就看见老子拿着刀子了?”
楚天齐答非所问:“你二人手执利刃,意图行凶,就不怕王法吗?”
“黄毛”抢先答了话:“怕你娘个头?老大是……”
“怕,当然怕了,你打电话报警呀。”“红毛”大声打断了同伴,“报警啊。”
“滚,要是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厉声喝着,楚天齐向那二人走去。
“你……你敢报个腕吗?”“红毛”咬牙向后退着。
“滚,我数到三,要是再不滚,我保证让你妈不认识你。一……”楚天齐继续向前走着。
“红毛”忙道:“等等,我俩去开车行不行?”
“不行。二……”楚天齐又喊出了下个数字。
“好,滚就滚。”“红毛”一骨碌爬起来,连滚带爬跑了。
“黄毛”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停了一下,楚天齐转头走向熊家饭庄。
那些正在围观的人们,立刻各回原位。
楚天齐进了“熊家饭庄”,径直来在收银台前。
收银台后那个女人面带惊慌,拉开抽屉拿出十元钱,递了过去:“找你的。”
楚天齐没有伸手,而是说道:“先不用找,我去等几个人,半小时左右还来吃。”说完,直接走了出去。
虽然没有转头,但楚天齐知道,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
……
在一组大屏幕前,站着好几个人,其中就有“红毛”和“黄毛”。
“红毛”正在打着电话:“不是说好半个小时去吗?这都两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动静?”
手机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他是那么说的,剩的钱也没让我找,吃饭的人都能证明。”
“证明个屁。老子问你,那个小婊*子去哪了?”“红毛”换了话题,“不能白咬老子吧?”
“她早跑了,刚才这一出事就跑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手机里换成了商量口吻,“一个臭丫头片子,秦哥还是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不可能。”“红毛”厉声道,“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说实话,可别怪老子不客气。”
“秦哥,我说的句句是实,他的确是那么说的,丫头片子也确实走了。还有你那会说的店里监控,真的坏了,坏好几天了。”手机里的声音很无奈,“对了,刚才就是我报的警,可是他没来,我也没办法。”
“红毛”没再说话,直接挂断了手机。
“黄毛”立刻躬身向前,“老大,我马上带人去追。”
“红毛”很是惊奇:“你敢追傻大个?”
“不是,不是。”“黄毛”立即纠正,“去追那个臭婊*子。”
“追什么追?追她有个卵用?还是找傻大个要紧。”“红毛”厉声喝斥。
“黄毛”“哦”了一声,嘟囔着:“这都看遍了,就是没见他的影,没地方找呀。”
这次“红毛”没有斥责,而是自语着:“真是奇了怪,这监控翻了好几遍,怎么就看不见呢?难道他上天入地了不成?”说到这里,他忽然抬起头,大声道:“对,他一定入地了。马上招呼兄弟们,去地下通道、停车场、去……就是下水道也揭开盖看看。”
“啊?”身旁众人面面相觑,但还是转身离去了。
……
第二天早上,楚天齐起床洗漱后,穿着昨晚新买的“行头”,出了宾馆,来在大街上,沿途走着,寻找早点摊。本来想着吃点当地特色面食,可是所住区域大都是办公大楼和酒店,走完整条街也没找到。
楚天齐知道,昨晚那条街肯定有,再过两个路口就到,但却不能去。昨晚为了安全回到宾馆,自己先用话稳住饭庄女人,继而稳住即将被她招去的警察,又几次换乘出租,还专门到衣帽店买了帽子、上衣,可是费了一番心思的。现在要是过去的话,岂不是自投罗网?虽然还不知道“红毛”的来历,但从昨晚的情形看,那个家伙很可能有些找人的手段和资源。而且那个饭庄女人也是“红毛”帮凶,待自己打跑那俩家伙,她才报警招呼警察就是明证。
于是楚天齐在路口没有右拐,而是横穿马路,去了对面。又走了很长一段路,才看到前方拐弯处有一家面食店,便径直走了过去。
来在门口,正要进店,却发现路边有一个似曾熟悉的身影。楚天齐向前走去,那个背影也正好转过身来,原来正是昨晚“熊家饭庄”的那个服务员。
看到对方,楚天齐疑惑的问:“小娟,你怎么在这?”
小娟先是一楞,随即哭了起来:“我不在那干了。”
“为什么?”问出这三字,楚天齐已大致猜出了原因。
小娟抽抽嗒嗒起来:“老板说,我惹了不该惹的人,也给饭庄惹了事,昨晚就把我赶出来了。她说我给饭庄造成了损失,欠的三个月工资不给,还扣了借款,到头来一分钱没拿着,我身上的钱也全都给要了出去。”
强压着怒火,楚天齐问:“那昨晚你是在哪待的,这又要去哪?”
“老板不让我住,我身上又没钱,就去火车站待了一夜。”小娟继续抹着眼泪,“我现在要回家,可是刚才过去了两个车,我跟他们商量先欠上票钱,一定还,他们都不信。”
“来,先拿着,买票。”楚天齐抽出二百块钱,递了过去。
“我不要,不要。”小娟推托着。
楚天齐道:“你要是不拿上,怎么回家?”
“那……”小娟迟疑一下,才接过了一张钞票,“一百都用不了。我记上你电话,到时指定还你。”
楚天齐摆了摆手:“不必了。”说完转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