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节(1 / 2)

为民无悔 关越今朝 2787 字 21天前

“真的哎,当时只觉得好玩,以为明若阳就是想看老楚的笑话,事后想想不是那么回事。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那天的打人者,据说就是腿有点瘸,背也不直,他这是在试探老楚。”曹玉坤略一停顿,又提出疑问,“老楚可是王子,怎么会成公主呢?”

楚天齐抢了话:“等等,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你俩在做有罪推断,非要把这事扣我头上呢?”

“没有的事,我俩只是在分析明若阳那小子的心理。”曹玉坤道,“对了,我就奇怪了,那天明若阳戏弄你,你怎么就能按他说的,做出不同的瘸腿动作呢?”

楚天齐叹了口气:“官大一级压死人呀,人家比咱高半级,又是培训班辅导员,硬要拿我当猴耍,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不像你们这些首都公子哥,自己只是一个土老帽,不听任摆布还能怎么着?”

其实楚天齐这是在打马虎眼。那天明若阳当场让自己学瘸腿、扮罗锅,他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尤其总让自己变着学,分明是想找打人者的影子。但楚天齐却不怕,他在参加特训时,专门有这方面的训练。根据腿上不同部位伤病,他就可以学十多种瘸腿走路,至于罗锅也可以有七八种,什么弯腰形、驼背形、鸡胸形等等。

静了一下,曹玉坤道:“老楚,不要把自己说的这么可怜,我们可没说你土。再说了,我们这些人论真才实学比你差的远,他明若阳更是臭狗屎一堆。”

“说是说,笑是笑。其它都是次要的,虽然打他的另有其人,但明若阳那小子怕是盯上你了。以明家的能量,以他的狠毒,你可不得不防。”裴小军语气有些沉重。

“是啊,梁子是结下了。”楚天齐说的是一语双关,既指明若阳会盯着自己,也暗指自己不会放过这小子。谁让那小子恶贯满盈,谁让小子那样对待欧阳玉娜?当然,这只是他的心里想法,既不能说出来,要想实现也有非常大的难度。

“老楚,你放心,咱行得正,走的端,不怕他。”曹玉坤给对方鼓起了劲,“如果他要对付你,我老曹一定会帮助你,哪怕没有家里力量,也会尽全力的。”

“我也是,老楚,咱不怕他。”裴小军也表了态。

楚天齐心中一阵温暖,真诚的说:“谢谢!”

第一千五百八十章 咱们是一家人

长假第一天,阳光明媚,蓝天白云,田野间满是金黄之色,一辆警用绿色越野车快速奔行着。车上坐着楚天齐,开车的是他的好哥们雷鹏,他们正在赶往柳林堡村的路上。

在前天培训结束,参加过晚宴后,楚天齐就坐裴小军的汽车回了住处。昨天又到单位上了一天班。下午下班后,便被裴、曹二人拉到了外面,三人边吃边喝边侃,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将近零点的时候,带着裴、曹二人送的礼物,楚天齐踏上了返程的火车。今天早上八点,到了玉赤火车站,与专门等候的雷鹏会合了。

裴、曹二人给带的东西太多,有吃的喝的,还有用的,整整三大包。这还是楚天齐一再表示拿不走了,二人才作罢。本来他俩表示要开车送楚天齐回家,被楚天齐给坚决回绝了,对方的心意能够理解,但自己绝对没必要摆这么大的谱。

越野车外,出现了熟悉的建筑——青牛峪乡政府,每次经过这里的时候,楚天齐都不免心湖荡漾。这里是自己仕途起步的地方,曾经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拼搏,有自己的爱情。在这里,有过苦痛,有过欢笑,有过付出,也有过收获。几年时间过去,乡里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但那三排房子却没什么变化,只是更旧了一些。

和公家人不一样,农民是不过周末的,更没有长假。现在正是抢收的季节,两旁田地里多是已经砍倒的玉米秧,有的农民还在田地里来回奔忙着。大多数农民都集中在场院里,做着回收劳动成果的最后一道重要程序。

汽车到了柳林堡地界,来往的驴车、骡车、三轮车上,都是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赶车的人们脸上既有着收获的喜悦,也刻下了多年的辛劳。

楚天齐坐在后排座椅上,他能看得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进车里。他没有摇下车窗与人们打招呼,以免耽误雷鹏返回的时间,更因为他回家心切。在村里这几天,自有与乡亲们说话的机会,其实离家日久,官职渐升,父老们与他已经越来越生疏了。

汽车拐进村子,车旁多是玩耍的孩童,看着有些熟悉的面庞,大多已经与其家长对不上号。看到汽车进村,那些孩童大都停止戏耍,站在路边,投来或羡慕或说不清的目光。和往常不同,没有一个孩子追着汽车奔跑,想要一看究竟,应该是被汽车顶部的那个红色警笛镇住了。戏台旁的小卖部门口,难得没有站着闲聊的人,大概都在场院里忙活着吧。

拐过一个弯,前方远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依然清瘦,而且又佝偻了一些。

雷鹏适时停下车辆。

楚天齐打开车门,跳下汽车,眼中带着一层水雾,向着那个身影奔去,边跑边喊:“妈。”

对方揉了揉眼窝,快步向前,嗓音沙哑着:“天齐,天齐回来了。”

抓住妈妈伸出的双手,楚天齐眼中水雾更浓,妈妈的头发几乎全白,手也更干瘪了。

“还那么瘦,脸没以前黑了,首都就是养人。”尤春梅抓着儿子的手,絮叨着。

“蹬蹬蹬”,一阵脚步声响传来。

楚天齐抬头看去,在妈妈身后不远处,出现了一张坚毅的脸庞,爸爸也迎出来了。

楚玉良脸上挂着笑容,快步走来:“我儿子出息了,公安局长亲自来送。”

“大叔、大娘。”雷鹏已经来在身后,摇下车窗称呼着。

“别挡路上,让大鹏把车开过去。”楚玉良向着站在路中的娘俩招呼着。

楚天齐拉着母亲,向旁边让了让。

雷鹏启动汽车,开到了前面。

“爸,近些天头没疼吧。”楚天齐是由衷而发。

“变天时还有点。快点,省得让大鹏老等着。”说着,楚回良转身走去。

拉着母亲,楚天齐到了家门口。看到父亲已经和雷鹏搬着车上东西,便也赶忙去拿那些大包小裹。

搬完东西,雷鹏便告辞了。楚天齐发现,地上放的东西里,有三个纸盒不是自己带回的,应该是雷鹏给的。

前些年,家里还有几亩菜地,近两年蔬菜不景气,就承包出去了,今年因为免了农业税,干脆就让别人家白种了。因此,家里不用为收秋劳作。

刚一坐下,母亲就问起了儿子在北京的生活。租的房子远不远,自己做饭还是吃食堂,屋子有没有礼瑞的大。

尽管母亲已经在电话中问过多次同样的问题,楚天齐还是耐心的做了回答,甚至用了形象的说明。

“*市水土好,养人,男人女人都养,那里的女孩子肯定水灵吧?”尤春梅提出了新的问题。

明白母亲的意思,楚天齐道:“妈,水灵不水灵,还真没注意,也根本看不到。那里大多数天都是雾蒙蒙,女孩全都大口罩、大檐帽,或是罩着纱巾,捂的严丝合缝的。别说是看脸了,如果不仔细看,连男女都分不清。”

“尽哄妈,咱们这儿都是蓝茵茵的天,*那可是大城市,是首都,还能是灰天?”尤春梅表示不信。

楚玉良接了话:“叫你看电视,看新闻,就是不看。挺大个老娘们,成天就看那哭哭啼啼的电视剧,也跟着哭天抹泪。我跟你说过多少回,电视上也成天讲,污染、雾霾,你就是不往心里去。”

“*是好地方,听说那里没有牛粪、羊粪、土疙瘩,路上平展展的,还能有雾什么?要真是你们说的这样,还不如在咱们这住,一张嘴就是灰气,想想就吓的慌。”说到这里,尤春梅又把话拉到了先前的主题上,“就是街上女子戴口罩,在单位总该摘了吧,还能看不见脸?你不说是成千上百人在里面上班吗?”

“是好几百人上班,可都在不同的房间里,平时房门也关着,上班就来,下班就走。我们屋就是仨男的,根本就没有女的,单位女的大多也岁数挺大的。”楚天齐做着解释。

尤春梅“哦”了一声:“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好多人都在一块,就像电视上演的那些厂子一样。”她忽又提出疑惑,“你说天天在单位能吃两顿饭,那吃饭时候都是在大饭堂,不是回屋吃吧?”

楚天齐忍不住笑了:“妈,吃饭时是好多人在餐厅吃,可人们都三四人一桌,低头吃饭,我总不能挨个盯着人家看吧,那成什么了?”

“你就不会和女的坐一桌?”尤春梅觉得理由充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干活都不累,要是一块吃饭,肯定消化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