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光手电照射下,前方出现了好多凸起,准确的说,是一堵用石头砌起来的墙,那些凸起其实是由于石头不规则造成的。仔细用手电全方位照了一遍,就是一堵石头墙。
周仝在旁低语道:“刚才那会,手电光不亮,你又是那么随意一扫,我看见前边有好多凸起,以为是人脑袋呢。”
“井绳当蛇了。”楚天齐轻声调侃一句,左手扶小土墙,准备站起来。忽然他“咦”了一声,收回手电,向左手扶墙处照去。
手电光亮下,墙壁上有一处小凹陷,楚天齐左手正按在上面。拿开左手,他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那个凹陷处的土和周围土的颜色不一样。他轻轻点头,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把折叠小刀,打开小刀,用刃在墙上划着圆圈。很快,连同凹陷部分,一层三厘米左右厚度的圆形土块被拿了下来。土块移开后,出现了一个圆洞,圆洞可不仅三厘米深。不用说,这个圆形土块是后来有人堵上去的,可能是用湿泥糊上去的。
用手电照去,在这个深有二十多厘米,直径有十厘米的洞里,放着一个透明塑封袋,袋子里有东西。拿出袋子一看,袋子里面放着一部手机。手机很普通,关着机,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楚天齐便先收起来,二人向那堵石墙走去。
来到石墙边,用手电照去,没有发现有门或洞,也没有发现可以弄开的地方,前行通道堵死了。
为什么堵死?什么时候堵的?一连串疑问出现在二人脑海中。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出口在哪?二人急忙找寻起来。
……
就在楚天齐和周仝寻找出口的时候,有一个男人却因为找不到楚天齐而大动肝火。
自晚上十一点左右接到报告,说是见到楚天齐等六人一起出现后,男人就打电话核实这个情况。
半个多小时后,第一个电话反馈情况:“我们赶到火车站的时候,十一点发往省城的火车已经过站,高强、厉剑是否上车,不得而知。担心引起怀疑,我们也没敢向车站或其他人打听。”
刚撂下第一个电话,第二个电话就打了进来:“周仝的家人都出现在了火车站,唯独没有周仝。直到家人全部进站、上车,直到火车于十一点半准点开走,周仝也没有出现。”
又过了不久,第三个电话汇报:“高峰的妻子和孩子,在十一多的时候就到了车站,高峰没有在场。十一点五十多的时候,计划乘坐的火车已经过站,也没见到高峰。最后这对母子拖着两个拉杆箱,背着一个双肩挎,带着遗憾离开了候车室,打车回到许源县家里。孩子在从候车厅出来的时候,还委屈的掉了眼泪。”
零点刚过的时候,手下人报告:“仇志慷到现在也没有回家,也不在看守所。”
男人意识到,虽然目前还不清楚高强和厉剑是否上车,但从其他人的情况推测,这两个人应该也没走,这些人和楚天齐在一块的消息是可靠的。
那么他们究竟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有变呢?男人思索过后,明白这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去哪了,去干什么?为此他又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不时有电话汇报,但都是“不知道”、“没见到”。这让男人更加烦燥,预感到事情不妙,可却也一时想不出楚天齐能去哪里。
直到凌晨两点的时候,有手下汇报:“公安局局长专车,在海景洗浴地下停车场。”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男人心头一松:怪不得那个女人不和家人出行呢,原来是和姓楚那小子幽会去了。真看不出,平时好像还算正派的周科长,竟然还好这一口?那个看着一身正气的公安局长,不但爱勾搭富二代、官二代,原来也喜欢熟*女,爱偷别人的老婆。男人不由得鄙夷起了楚、周二人。
转念一想,男人又觉的事情不对:这可是在许源县,就这么屁大点个地方,他俩真敢就这么明目张胆胡来?再说了,那几个人也不知所踪,又做何解释?总不至于几个人一起玩,或是领导给下属现场直播吧?
想到这一层,男人马上又命令手下:“一定要调查清楚,人在不在那里,都有谁在?”
属下当时领命去了,男人就一直等着电话。
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马上凌晨三*点钟了,怎么还不回话?
“叮呤呤”,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男人按下了接听键:“什么情况?”
对方声音传了过来:“人不在那里,一个人都没在。”
“查仔细了吗?有没有遗漏?”男人追问。
“没有遗漏。”对方回答很肯定,“我们分了好几组,查了海景洗浴的休息厅、影视厅、客房、按摩房、理疗区,也查了男浴、健身房、棋牌室。还专门找女人查了女浴,就连男、女厕所都没放过,包括……”
没心思再听对方废话,男人摁掉手机,咬牙切齿道:“好一个金蝉脱壳。”
站起身,男人烦燥的在地上来回踱步,继续喃喃自语:“能去哪呢?那?还是那?不会是我多疑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妈的,屁大个地方还找不到他?难道上天入地了不……”说没说完,男人忽然一拍脑门,“妈的,就是入地了。”
骂完后,男人马上拿起手机,拨打起来。
……
在石头墙处找了好大一会儿,也没发现可通行的地方。于是楚天齐和周仝只好顺原路往回找,可已经走了五个岔口,也没找到出去的路。
看看手表,马上就凌晨三*点二十了。就这么找下去,得找到什么时候?要是顺原路出去的话,那还不得四点半以后?那时天光大亮,肯定要被发现。况且现在早转的迷糊了,恐怕要找到原路,也没那么容易了。楚天齐不禁有些心急,但还得耐着性子,继续找着。
“那有个岔口。”周仝用手向前一指。
楚天齐再次用手电一照,在周仝所指方向,果然有一处岔口,共分了三个岔。
“怎么又是三个岔?会不会是来时遇到的三个岔?”周仝既像是自语,又像是在问对方。
“不是,方向不对。你看,那边那不是刚才挖出黑布袋的地方吗?”说到这里,楚天齐忽然一扯周仝衣服,“快走,有人来了。”
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那个娘们在前边
刚钻进一条通道,急促的脚步声便传了过来。担心走动会被发现,二人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身体紧贴墙壁躲在黑影中。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起来有四、五个人的样子。同时还传来了对话声,只是声音离的远,不太清楚:
“大嘴,一进地道你就说闻到了女人味,怎么到现在连个女人毛也没见?你是不是成天偷闻女人内*裤,出现幻觉了?”
“连个老婆都没有,上哪闻女人味?八成是你成天闻母狗尿吧。”
“你们嘴怎么都跟厕所似的,那么臭,就不能积点德?我告诉你们,咱们五个可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走不你。我从那边一直闻过来,容易吗,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大家伙?行了,你们要是这么埋汰人,那我不去了,爱咋咋地,反正要是倒霉,也不光我一个。”
“别介,别介,大嘴平时最爱开玩笑,今个怎么不识逗了?”
“大嘴,闻女人味的本事到底是真是假?”
“大嘴,你就说说吧。要不怎么敢信你?”
“唉,往事不堪回首呀。因为家里穷,我初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我不怕脏不怕累,什么活都干,可就是挣不下钱。后来也是一个偶然机会,我去南方一个酒店做了公关先生。那工作来钱快,就是陪着一些有钱女人吃饭、聊天、做游戏,钱就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