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俊琦回答的很干脆:“有什么好担心的?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当然不会犯那些错误。如果是我走眼了,那就全当是一个教训,怪我认不得狼和狈。你会有什么后果,也是咎由自取。”
“怎么听你说的这么绝情?”楚天齐叹气道。
宁俊琦振振有词:“跟贪腐分子还讲什么客气?我岂能与这样的人同流合污?岂能手下留情。”她看楚天齐被自己挤兑的有些可怜,又急忙说道,“这只是假设,我明明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是逗你玩的。”
楚天齐马上换了笑脸:“因为我不是你说的那类人,所以从你说的话里,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你要与我这样的清廉之士同流合……不污,还要对我留情,对不对?”
“对你个大头鬼。”宁俊琦抄起一本书扔了过去,说道,“快走吧,讨厌死了。”
楚天齐刚要还言,宁俊琦用手一指门口,说道:“门在那边。”楚天齐只得悻悻的走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后,满屋狼藉依旧,楚天齐只得弯下腰来慢慢整理。不一会儿,正好杨大庆来汇报工作,就帮着楚天齐一起收拾起来。
……
楚天齐办公室进贼这件事,又给闲来无事的人提供了谈资。说什么的人都有,有冷静分析的,也有幸灾乐祸的,还有胡乱猜测的。
乡计划生育办公室里,三个妇女又开始点评了:
“你说乡里是怎么了?有连着培训的,还有遭贼的。”
“谁说不是?这还没几天,又有了新闻。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能有什么说法?别迷信了。”
“不是我迷信,你们忘了?几个月前刚被纪委调查,现在又倒遭了贼。”
“那能说明什么?上次纪委负责调查的人,不是很快就倒霉了嘛!这次说不定还会有人倒霉呢。”
“这叫天妒英才,人家干出成绩了,就有人眼红,就开始给使坏。”
“听你的口气,好像对他还挺了解的,不会你和他有什么特殊关系吗?”
“我倒是想呢,可人家也得愿意呀,人家要能力有能力,要学历有学历,要相貌有相貌。咱就是倒贴人家也不成呀。”
“听听,看把她急的,要不哪天你去试试?”
“去你的吧,人家并不缺这个。你没见他经常往二号首长办公室跑吗?听说晚上也常去,谁知道他回没回屋睡觉。”
“我也听说了。我看那个招商的女的和他也不清不白的。”
“别瞎说了,那个女的旁边可是成天跟着一个呢。”
“那也就是个‘尾巴’,太青涩,哪能讨女人喜欢?”
“你说他也够乱的,乡里有两个,还和省里记者勾勾搭搭,听说那个药业公司的女孩还是他的小师妹,师哥师妹,听着就有事。”
“你别瞎操心了,人家未婚,那些人也未嫁,这是正常恋爱。追的女孩多,说明人家有魅力。”
“怎么你就这么护着他?不会真想倒贴去吧?哈哈……”
“闭上你的臭*,我看是你想了,骚的厉害了。”
“行了,行了,别扯这没用的。你们说为什么会有贼进去?”
“偷东西呗。”
“我可听说了,人家什么都没丢,就少了半盒烟。”
“说什么你都信,我才不信呢。你没听说?好多当官的丢了东西都不敢报案,就怕引出见不得光的东西。”
“我相信他说的是真话,人家现在前途大好,怎么会犯低级错误。再说了,你就看人家给老百姓办的那些事,也不像是你说的那种人。”
“这可说不定,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不赞同你们的观点,我觉得是权力斗争。”
“你扯吧,进个贼还扯上权力斗争了?”
“就是,还好你没说成是间谍干的。”
“你们别不信,我这是有依据的。听说那个传言了吗?”
“哪个传言?”
“就是那个人要去县里的事。”
“哦,那个事呀,听说了。我还听说,一把走了后,二把可能会升成一,三把也可能变成二。”
“他也不是三把呀?他前面还有副书记呢,其他的党委委员也比他资格老。”
“那个副书记就是个摆设,只拿工资不干活。其他的那几位有哪个能和人家的能力相比,又有哪个比他有实权?人家就是事实上的三把手,连二把的家都能当多半个。”
“这不就对了嘛!有人也谋着二和一呢,所以就派人进去找一些把柄,好把三把先干掉。”
“谋着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就非得先干掉三把?”
“明摆着呀,三把这两年做出的成绩有目共睹,恐怕是好多当官的五、六年也干不成这样。他又是近水楼台,当然竞争力就更不容忽视了。”
“那按你的说法,也可能不是本乡的人干的了?”
“有可能。”
“那怎么能够明确知道他什么时候不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