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娘敛眉作答。
“你为何会在这里,可是臭丫头她真的病的下不来床?”
祁以寒成功地避过玉娘的问题,玉娘对于他这行为有些不满,有意想提醒他回答自己的问题,可祁以寒压根没这打算,拧着眉头便往徐昭宁的主屋里大步走去。
玉娘拦不住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推开了门。
“摄政王可知,当年我娘是怀着身孕嫁进忠勇候府的?”祁以寒刚进门,便听到徐昭宁熟悉的清冷声音。
他想都没想地感叹了一句,“你果然是装病,故意引本座前来。”
徐昭宁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眼里不悲不喜的,但就是莫名地让人觉得有些心虚。
祁以寒摸着鼻子,将徐昭宁刚刚说的话又回味了一遍,然后便是猛地怔住,“你说什么?你娘怀的不是徐承客的孩子,那你……”
“我提前两月出生,忠勇候府对外宣称说是早产,但事实便是我娘怀着两月的身孕嫁给徐承客。你觉得我应该会是谁的孩子?”
徐昭宁继续淡淡地看着祁以寒,在他双眼睁的老大时,又继续补充道,“或者,你作为我娘最好的朋友来告诉我,在我娘嫁人前,与她在关系最好的异性是谁?”
“本,本座……臭丫头,你……”祁以寒愣在了原地,他是在舒云成亲前一个月离开凌云的,而舒云是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嫁进忠勇候府的。
那也就是说在他离开时,舒云其实就已经怀了一个月的身孕,而在他离开凌云前的一个月,正是他跟舒云表明心迹,如胶似漆的时候,有一晚他恰好喝多了几杯,悄悄地宿在了武王府……
事情到此,其实已经很明朗了,因为舒云除他之外,压根就没有很好的异性朋友,也极少会跟其他异性有往来。
孩子一定是他的!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最爱的女人,怀着他的孩子嫁给了别的男人。
祁以寒只觉得当头一棒,整个人都有些蒙,而徐昭宁的声音还在继续,“你让我娘伤心他嫁,在苦等你不回的时候,遣散身边所有丫头,绝望而又执拗地嫁进忠勇候府。
在她抑郁而终时,怀着最后一丝的希望将我托负给你,便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发现我是你的种,可事实却是你对我不闻不问十六年。”
“本座,不是,我……”祁以寒觉得徐昭宁谴责虽看似平淡,但其实每一句都像尖刀一般刺向他的心脏,让他痛的完全受不了。
“渣爹!”
徐昭宁冷笑一声,将之前被司景昱拿在手里的那副画卷砸向祁以寒,“我徐昭宁以前没爹,以后也没爹,你走吧。我和我娘都不想见你。”
“不是,囡囡你听我说,这,我这,我当年真不知道你娘怀孕了的。”祁以寒急的不行,心里的震惊尚未来得及消化,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便是徐昭宁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