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宁八卦兮兮地放轻步子,站在大厅外听墙角。
“嗤,也就忠勇候府如此没规矩,小小贵妾也敢自称夫人!”荣桥当着林珑的面翻了个白眼,满是不屑。
在林珑张嘴要辩驳时,他又接着鄙视,“论教育孩子,林姨娘似乎并没有什么见地,毕竟受你嫡传的徐良娣不见得好在哪里呢。”
“荣世子说话还请三思,如今我才是这忠勇候府的女主人,若荣世子不会说话我不介意直接请荣世子出去。”
“今天本世子还真想瞧瞧,这忠勇候府的女主人如何请本世子出去!”荣桥毫无形象地往椅子中一躺,冲林珑叫嚣道,“若今天林夫人没能将本世子成功请出,我一时手滑烧了这忠勇候府,谁又能耐我何呀?”
“荣桥你别太过分!”林珑被荣桥的无奈给气的胸口疼,她刚刚不过是言语威胁,可显然不管软硬对荣桥来说,都是无用的。
“本世子过分?那不如我们来好好算算,你对我表妹做过的过分事情?”
“桥,桥哥儿,”徐承家插话进来,想打亲情牌,却见荣桥对着他的方向扣了扣耳朵,冷笑一声,“你谁啊,谁给你资格叫本世子桥哥儿的?”
“我,本候是这忠勇候府的主人,也是你的姑父,叫你一声桥哥儿并不过界。”徐承客面色有些难看,但依旧执着地跟荣桥分析尊卑。
“姑姑都去世多年了,本世子哪来的姑父!忠勇候府里除了本世子表妹徐昭宁,你们对本世子和武王府来说,都是陌生人,不,是有仇的陌生人。”
把玩着一只茶杯,然后又故意失手将茶杯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荣桥这话说的毫不给面子。
徐承客颜面尽失,也不再跟荣桥套近乎,腾地站起身来,冷着脸斥责道,“荣桥你别太过分!”
“本世子过分吗?当年徐候爷来武王府求亲时,说过些什么,徐候爷可还记得?这些年来,你对我表妹做过的亏心事还记得?”
荣桥坐正几分,欣赏着徐承客的一张老脸青白交加,心情大好,“你也别慌,我不过是武王府的先锋官,我爹娘和祖父祖母他们很快就会抵京,到时候你可以把我上面两个问题的答案慢慢地告诉他们。”
“我……”徐承客沮丧地坐回椅子里,想到荣战父子三人,他额角的冷汗流个不停。谁人不知道,武王府的人最护短,特别是对王府里唯一的女辈荣舒云宠溺至极。
当年,他去武王府求亲,也曾当着荣战的面再三保证过,一定会好好待荣舒云的。一别十六年,那些话似乎还在耳边回响,可他做下的错事,却一件件一桩桩怎么都数不清了。
“候爷何必心虚,明明是荣舒云她对不起你在先,武王府真要算账,大不了将当年的丑事公之于众。至于宁姐儿,我们候府养她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事到哪里都是站的住脚的。”
林珑见徐承客一提武王府便泄气,有些不满地瞪了徐承客一眼,事关当年,她虽不想多说,但也不乐意被人这样扼住命脉威胁。
“林夫人这话是何意,我姑姑如何就对不起徐候爷了?”荣桥皱眉追问道,显然也是对当年的事情极为在意。
林珑冷哼一声,“当年荣舒云她……”张嘴便想将当年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可是徐承客却是快速地打断了她的话。
“林氏!你若敢多说一个字,便给我回林家,永世不得再踏进忠勇候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