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他塞进去的,又怎么可能还主动放弃这么难弄得到的官职呢。
“你是不是在翰林院里得罪了人?”
徐仁裕觉得事情不可能无缘故的,想来想去便只有这么一个理由最可能。
但徐承客听了却是狂笑出声,话里满是对徐仁裕的不满,“我得罪的人还少吗?可是这都好几个年头了,也没见人将我赶回来。如今徐承让这个废物得你重视了,我便被人赶回来了,这不是你在背后搞鬼,还能有谁?”
徐承客胸无大志,说是鼠目寸光也不为过。在翰林院这么多年,他仗着自己出生候府,又有个当贵妃的妹妹,自是没人欺负弱小,他也一直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如今恰好徐承让得宠,自己就被撸乌纱帽,自是将所有的责任和怪罪都推到了徐承让的身上。
徐仁裕被他这样神一般的逻辑给气的不轻,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倒是徐承让在一旁,十分不屑地鄙视了一句,“老子真要弄你,直接将你套个麻袋狂揍一顿多好,就你这智商会被人将头顶的乌纱帽撸了也是正常,也难怪你这老头子担心候府的未来,有这样的继.承人,这候府败坏只是迟早的问题。”
最后一句话他是转过头去跟徐仁裕说的,话中难掩嫌弃,徐仁裕老脸暴红,而徐承客却是气愤地瞪向徐承让,显然是将他给恨上了。
“徐承让你!”
“行了,都给我闭嘴!你们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贵妃娘娘在宫中如履薄冰,承客你的官职肯定是有心人刻意针对……”
“不好啦,老候爷不好啦……”
徐仁裕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人给打断,来人脚步匆匆,嘴里喊的很是激切,徐昭宁一时没忍住,直接噗嗤笑出了声。
见林珑正瞪她,她耸了耸肩,然后凉凉一笑,“老候爷可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呢,说话能不能过一过脑子?”
“不是不是,”来人气喘吁吁地解释,“是五少爷,是五少爷吐血昏倒了。”
“什么!”林珑原本还瞪着徐昭宁呢,听到这话猛地转过头去,见来人正是儿子徐阳身边的王福,大步冲了过去。
“你说阳哥儿怎么了?”
“夫人,你赶紧去敬落轩看看吧,五少爷他吐了好多血,这会子已经晕过去了。”
王福颤颤兢兢地说完,便扑通跪在地上,身为五少爷的贴身小厮,如果主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也逃不开责任。
林珑此时哪里还想得起要责怪他,转身便往敬落轩赶,徐承客也不装虚弱了赶紧跟上林珑的步子。
再然后就是徐仁裕,他走出两步后,再转身来,“承让,阳哥儿可是你的嫡亲侄子,你不要去看看他吗?”
“不敢,我离候爷远远的,他的乌纱帽丢了都能怪到我身上来,那若是一会儿阳哥儿的状况不太好,是不是又会怪到我头上来,我可是去不起。”
“你!”徐仁裕被他这大实话给哽的不行,想勒令徐承让跟他一起去看看徐阳的情况,可是更担心徐承让会在敬轩院里瞎动手。
顿时只得抛下徐承让,然后匆匆走出。
“三叔,你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任他们污蔑了,有时候该解释的时候还是要解释的。”
徐昭宁老气横秋的教育徐承让,却被他给大大咧咧地摸了摸头顶,“再多的解释在不相信你的人面前都是徒劳的,而且像徐承客这种人,你跟他说多了那是在给他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