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宁吩咐司北司南以最快的速度下山,自己则是催着雄鹰赶紧起飞,并约定他们在山下马车处汇合。
等他们几人终于赶回到京城郡王府的时候,已是半夜,司景昱整个人都已经陷入昏迷。
这次烈火蛊没有被唤醒,司景昱的身体从脚到头发丝都凝成了冰块。
“司南将你家王爷平放到床上,多搬几床被子给他盖上,司北让人多烧几桶热水,然后把药房钥匙给我。”
一到府,徐昭宁不敢耽搁便吩咐开来,整个郡王府也因此忙碌起来。
另一边,忠勇候府里,白天徐阳和自己的人被明月给扔出韶院。他转脚就去了松鹤院,添盐加醋的将徐昭宁的恶行告诉了徐周氏。
徐周氏气的直拍桌,好一顿数落徐昭宁。可即便是她数落,徐阳还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徐周氏好一顿安慰,并且赏赐了徐阳不少的好东西。
可徐阳回了自己的敬落轩后,依旧愤愤难平,跟徐嫣然一合计,便效仿徐妙然来了一场苦肉计。
消息传到松鹤院,自是人仰马翻,徐周氏立马向宫中递牌子,请徐贵妃帮忙派了太医来。太医确诊再三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徐阳的哼唧声一直没停歇过。
徐周氏心疼不已,亲自坐镇敬落轩。
“祖母的心肝儿,你哪里不舒服,你倒是说啊。”徐周氏坐在徐阳的床边,神情焦急不已。
“祖母,孙儿心里难过。”徐阳拉着徐周氏的手,眼泪汪汪的。
“做孽哟,你这是怎么了,如果是因为徐昭宁那个贱胚子的事情,那祖母给你将她给叫过来,罚她给你出顿气好不好?”
“祖母,不怪大姐姐的,”徐阳有气无力的说道,让人意外的是他竟然是替徐昭宁脱罪。徐周氏有些吃惊,以为他是被徐昭宁给吓到了,顿时又将徐昭宁臭骂了一顿。
徐阳也不阻拦她,只是在徐周氏说到最后时才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知道大姐姐她也不容易,以前我娘在的时候,对她要求严格了些,她怀恨在心又无处发泄。如今我娘不在府里,她便想将这口气给争回来,所以才会这样针对我和二姐,我都理解的。没娘在身边的孩子,总是要吃苦几分苦的,我不怪她的……”
“真是反了天,她徐昭宁还敢有什么气,阳哥儿你可别瞎想,祖母这就让人去韶院,好好地教训徐昭宁一顿,替阳哥儿你出气可好?”
“祖母没用的,大姐姐身边有高人相助,即便你派再多的人去,也奈何不了她的。”徐阳一脸沮丧,同时又低声感叹,“要是我娘在就好了,我想娘像小时候一样替我揉心窝子。”
见徐周氏陷入沉思,但并没有说反对,徐阳胆子又大了两分,“祖母,你就让我娘回来好不好?庄子上那么苦,想来我娘已经知道错了的,你就让她回来嘛,哪怕是不掌家,也让她回京来呀,这天气越发的冷了,万一在庄子上冻出个好歹来,你让我这做儿子的如何能心安嘛。”
“阳哥儿,你告诉祖母,可是你娘给你写信诉苦了?”
徐周氏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看着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