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苏崇衫这么荒诞的要求。
等她第二天揉着腰起来,忍不住把苏崇衫骂了千百遍。
本来以为只要在上面,就能够掌握主动权,但事实证明,这种事情,男人永远占据着主导地位。
她真是要被摧残死了好不好!
苏崇衫却是神清气爽,连日赶路的疲劳,一扫而空。
在县城里休养了几日,两人便回了孟家屯。
而另一边,左立川也写好了密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孟采乐得知孟清竟然没死,心里更是气怒难忍,只能暂时先稳着左立川,再寻找时机。
而另一边,孟清和苏崇衫回去以后,便发现好些村民都围在孟大壮家门口看热闹。
有人看见他们,便笑着上前招呼,“你们回来了,苏秀才的伤好些了吧?”
那天村民们跪在街上为孟清请愿的事情,苏崇衫也知道,心中感念,便笑着回道:“多谢婶子挂念,已经好了。”
“婶子,你们这么多人都聚在这里干啥呢?”孟清问了一句。
那妇人朝里面看了眼,撇撇嘴,解释道:“孟大壮泄露了果酱的配方,还跟人一块诬陷你,要毁了作坊,毁了大家吃饭的营生。按照族规,他们一家人已经不能够再留在孟家屯了。”
“孙小花撒泼打滚不肯走,村长和族老们正在里面主持公道呢。”
孟清点点头,她就猜到,就算不流放,村里人也不会放过孟大壮。
眸光一转,拉着苏崇衫凑上前去看热闹。
只见院子里,孙小花正坐在地上,怀里还抱着一岁大的儿子,哭天抢地地撒泼,“我们就是这孟家屯的人,能走哪儿去?我不走,我死都不会走的!”
“你们这些丧良心的狗东西,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啊!”
孟宗立和族老站在院子里,对她们没有半分同情,“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们诬陷人,害人,又泄露了作坊的秘方,我们村容不得你们这样的害群之马!”
村长也不是不讲一点情面的,从村里的公中银子里拨了二十两出来,让他们在外面安家。
村里人都没意见,银子没了可以再挣,但若是人心坏了,大家日子都过不安生。
哪怕有银子,孙小花也不想走,孙谚因为孟媛被判绞刑,娘家嫂子恨死了她,哪里会收容她。
若是真的被赶出去了,就啥都没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孟大壮土生土长,更是不愿意离开这里。
看实在说不通,村长也没了耐心,直接把银子塞孟大壮怀里,沉声道:“你们拿着二十两银子,再加上你年前在作坊里得到的分红,也能在外面重新置办个家了,这样死耗着也没用,我们村是不会留着你们这种人的!”
孟大壮哭求,“村长,族长,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干出这种事,你们就原谅我一次,我肯定不会再犯了。”
“那作坊还是我闺女开的,她为大家做了那么多,还带着村里发家,村长就算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放过我这一次吧。”
上次村民为孟清请愿,也让孟大壮意识到了,孟清在村民们心中的地位,便毫不犹豫将她搬出来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