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壮看到有人帮腔,立刻就附和,“对,看在父母一场的份上,你要是赔钱,我们就不跟你计较了。”
候在旁边的冬梅看不下去,冷嗤一声,“赔钱?你们想得美呢!”
“这两个小娃儿夜里翻墙进我们家来偷兔子,结果被发现了,孟明逃跑的时候自己从墙上摔下去,还赖我们头上了?”
“还说是我们打的,我们打人能伤成这样?他这伤无论去找哪个大夫验看,都能查出来是从墙上摔的。”
“叫你们来那是给你们两分脸面,不想把事情闹大,你们倒好,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儿子做了贼。”
“你!”孟彩霞恨得脸色扭曲,怒骂道:“你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说谁是贼呢,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说着,就想趁着混乱,去抓冬梅的脸,恨不得给她挠毁容了。
冬梅吓了一跳,往后退两步,孟清眼疾手快一脚踹在了孟彩霞的心窝子上,将人踹出去。
她垂眸,冷笑,“既然你们没当贼的自觉,我们也不兜着藏着了。就直接去官府,大老爷一审问,孰是孰非,自然会有定论。”
说完,率先起身,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让大贵去准备马车。
孟彩霞急眼了,想说话,却被孟成功狠狠拽了一把,用劲儿太大,直接把人给丢在了地上。
“你给我消停些!我已经给了你休书,理顺是我们孟家的子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自己儿子是啥样,孟成功再清楚不过,心里痛心的同时,又不能坐视不理。
只能深深对孟清一揖,僵着脸,无奈道:“孟清丫头,以前叔也没为你做啥事,在你这也没啥面子可以用,但是叔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要舔着脸求你一回。”
“理顺到你们家偷东西,那是他不对,我是他爹,没有管教好他,我也有错,你若是心里不痛快,随便你打骂,怎么罚他都行,但是千万不要闹到官府,他一个小娃儿,以后还要念书,若是……”
孟成功抹了把脸,吸了一口气,接着道:“若是小小年纪被扣上了偷盗的罪名,他这辈子就毁了呀。”
孟清看他说得真诚,抿了嘴,又坐回去,淡声道:“叔说的道理我懂得,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也不想毁了孩子的前程,所以才深夜把你们叫过来,而不是直接见官。”
孟大壮瞪着眼,还想再说啥。
孟清凉凉看过去,勾唇冷笑,“若是衙门留了案底,你儿子这辈子都跟科考无缘了,你确定要闹下去,让县老爷定夺他是摔断的腿还是我打的?”
孟大壮一噎,不说话了。
两家人都不敢见官,最后领着自家娃儿,匆匆回了家里。
孟成功抱着儿子,一路都沉着脸,心里思绪纷乱,却是更加坚定了要休妻。
孟理顺一开始还哭闹,被他狠狠拍了两巴掌,不敢再闹腾了。
回去之后,就被罚跪在了院子里,看到他爹阴沉难看的脸色,没敢再哭。
孟彩霞扑上来哭闹,“我们理顺就是被她们冤枉的,都是表兄弟,干啥要做的这么绝情,不就是几块肉,给他吃了又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