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温柔的呵护，孟清更是觉得难过酸涩，哭得更厉害了，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一颗又一颗地落下，落在苏崇衫的身上，烫了他的心。

“苏崇衫，我都已经决定好要离开你了，可你偏偏这样对我，你说我要怎么办？”

苏崇衫一颗心也是揪疼难忍，抱着孟清诱哄，“我不想伤害你的，阿清，我或许不是什么好人，手上也沾满了鲜血，但我独独没有想过要害你。”

“我只是……害怕你离开，舍不得你离开。”

苏崇衫紧紧抱着孟清，一字一句地说着，“在遇到你之前，我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只有阴谋诡计，血雨腥风，你是我生命中的一道光，有了你之后我才真正感受到了这世间美好的感情。”

“阿清，如果失去了你，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发疯，一想到这样的情况，我就暴怒得想要杀人。”

孟清想起刚刚看到的，苏崇衫满身戾气的样子，不由得心神微凛。

她垂下眼，忍着心里的钝痛，闷声问道：“苏崇衫，你还爱我吗？”

“爱，我到死都爱你。”苏崇衫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目光坦然地看着孟清。

孟清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有些疑惑，又有些难过，“那你为什么还会爱上别人呢？你的心当真就那么大，能一下子容纳两个人吗？”

苏崇衫俊脸沉了沉，认真地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我苏崇衫从始至终就只爱过你，也只有你一个女人，什么时候容纳两个了？”

看他神色凝重不像是说谎，孟清诧异了，惊愣地问他，“你不是爱上了知鸢，还跟她好事已成，还特意把你娘接回来，让她为你做主，让知鸢进门做平妻的嘛？”

苏崇衫脸色更黑了，眼底黑雾层层，隐隐有煞气浮动，“谁告诉你的这些？我何曾跟别的女人好事已成，又什么时候要娶知鸢了？”

孟清傻了眼，“这不是你说的？那曼娘为什么会在半夜的时候看到你从知鸢的房里出来，你娘还说要替你们做主，让她家给你做平妻，说是你的意思。”

苏崇衫眼神顿时沉冷下来，“她真的这样说的？”

孟清点头，“是啊。”

苏崇衫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凉凉地看着孟清，“所以你就是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开始怀疑我对你的爱，动摇我们之间的感情，还要永远离开我，甚至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孟清被他这凌厉的眼神看得心里发虚，却还是硬着头皮道：“若是别人说的，我肯定要推敲一番，可那是你娘，总不能为了一个外人，逼着自己儿子妻离家散吧？”

“所以我就猜测着，这是你的授意，你不好跟我说，就想让她出面说这件事。”

苏崇衫还是冷悠悠地盯着她，抿着嘴，脸色沉冷。

孟清心里没底，委屈巴巴地对手指，“再说了，你最近那么反常，也不怪我不怀疑啊，而且你娘对知鸢那么好，铁了心要她做儿媳妇，我也怕你因为孝道伦理而答应下来。”

“与其可悲地等着眼睁睁看你跟别的女人成亲，不如我自己先断了这份念想……”

看着苏崇衫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孟清的声音也慢慢弱了下来，对着手指，委屈巴巴地噘着嘴。

苏崇衫轻叹一声，什么责备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幽幽道：“她不是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