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哭成了泪人,“我亲眼看见的,又怎么肯定有错,这么大的事情我更是不敢乱说的。”
“何穗姐,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啊,表姐以前就说过,绝对不允许表姐夫纳妾什么的,若是被她知道了,肯定会闹翻天,说不定还要跟姐夫和离的。”
顿了顿,又阴着小脸怒道:“呸!亏我以前还觉得表姐夫是天下最好的男人,对表姐一心一意,现在看来一点都不是,我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告诉表姐,让她好好收拾这一对狗男女!”
何穗沉默下来,想了想,就拉着曼娘的手,神色凝重道:“这事儿千万不能让阿清知道,这里面恐怕有误会,我看妹夫不是那样的人。”
曼娘急了,“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一个男人深更半夜从一个女人的房里出来,还能是为什么?难道大半夜去下棋吗?”
“而且表姐一点都不知情,肯定是表姐夫趁着表姐睡着了才去的,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这般欺瞒欺辱表姐!”曼娘简直要炸了,若是给她一把刀,只怕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去砍知鸢一顿。
何穗摇了摇头,“若是告诉阿清,这件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而且事情闹开,万一妹夫倒是省了跟阿清摊牌这一遭了,铁了心要纳妾,岂不是正好让那个知鸢称心如意?”
曼娘小脸垮下来,“那该怎么办……”
“总之不能让阿清知道,等找个时间,我去跟妹夫谈谈,看他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若是真的喜欢,那就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来,这样拖拖拉拉遮遮掩掩的,更是折磨人。”何穗下了决定。
这边的两姐妹正在屋里商量着,那边孟清已经接了钱氏回屋。
她特意在东院找了一个清幽僻静的院子,方便让钱氏休养。
钱氏在邹老头的精心料理下,身子已经大好,不像以前那般,下床都很困难,现在已经可以正常的行走生活了。
看她们搬进了大院子里,过得越来越好,钱氏脸上也带了笑,红光满面,拉着孟清夸了她一通。
正说着话,那边苏崇衫就来了,后面还跟着知鸢,一前一后,男的英俊挺拔,飘然若仙,女的婷婷袅袅,优雅大方,竟然给人一种很登对的错觉。
莫名的,孟清心里突然有些不得劲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能抿了嘴,垂下眼。
钱氏看着两人进来,却是红了眼眶,张了张嘴,想喊出知鸢的名字,话到了嘴边,却只能生生地换成了,“崇衫啊……”
苏崇衫对她施了一礼,“母亲。”
知鸢也上前,对着钱氏盈盈一拜,“知鸢见过老夫人。”
钱氏热泪盈眶,一把握住知鸢的手,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脸,连连夸了几声好。
知鸢也很是动容的样子,抹着眼泪,破涕笑道:“老夫人看着面善,我竟有种相知多年的错觉。”
苏崇衫淡淡在旁边看着,眼底幽深不见底,却也是微微动容。
这一对母女,至少也有十年未见了,若不是……他心里叹息一声。
孟清被冷落在旁边,冷眼看着,反而有一种他们才是一家人的荒唐感觉,皱了皱眉,心里隐隐涌起一种意味不明的酸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