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没事吧,我一个下午没见着你,听冬梅姐姐她们说你身子不适回房歇息了,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看她皱着小脸满满的担心,孟清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我没事,就是劳累过度,想歇息一下而已。”
劳累过度?
曼娘下意识往苏崇衫的方向看了一眼,哄着小脸,纠结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表姐现在还小,有些事情还是得节制一下的……”
她虽然年纪小,可懂得的事情也不少,快要到出嫁的年纪了,男女之事上也懂得了一些。
看她明显想歪了,孟清有些无语,戳着她的脑袋,翻着白眼道:“我说小曼娘,你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我是今天才施针救人,太损耗精力了,你想到哪里去了。”
苏崇衫也轻咳一声,低头抿了口茶,耳朵红红的。
曼娘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羞愤难堪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沮丧着一张小脸,“表姐,我咋知道嘛……”
可怜巴巴地对手指,心里委屈得很,谁让冬梅姐姐也不跟她说清楚的,就说表姐劳累过度,谁知道是治病救人了。
幸好饭菜很快端上桌,她赶紧跑去帮忙布菜端盘,然后对着孟清挥了挥手,“表姐,我还要跟秋菊姐姐学绣活儿,已经吃过饭,就不跟你一块了,拜拜。”
说完,就一溜烟地闪身跑了。
孟清颇有些哭笑不得,无奈地跟苏崇衫对视一眼,开始吃饭。
这边刚吃完,那边春香就过来禀告,“少爷,少奶奶,那位姑娘已经醒了,现在正急着要过来答谢你们呢。”
孟清皱了皱眉,沉下脸道:“简直是胡闹,她伤的那样重,能保下半条命已经是万幸,现在不好好卧床静养,还闹着要出来吹风。”
她简直无语,自己废了千辛万苦才救回来的人,却非要作死,这让她怎么能不气呢。
春香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垂下眼没有说话。
孟清想了想,就对苏崇衫道:“相公,我过去看看。”
苏崇衫想到她白日里为了救人损耗精力,面色苍白的样子,抿了嘴,拉着她的手,“我随你一起吧。”
孟清顿了顿,也没有拒绝,两人就相携着一块去了东院客房。
里面正吵吵嚷嚷,是冬梅在劝那姑娘卧床休息,等着主子过来见她。
接下来,就响起一似黄鹂鸣啼一般清越动听的女声,柔弱中又透着一丝坚强,“不用了,既然是恩人留了我一条性命,说什么我也该亲自去当面答谢的。”
冬梅还想再劝,却见孟清挑开了帘子走进来,眼睛一亮,“少爷,少奶奶。”
那女子顿时就扭头朝门口看去,瞳孔微微一缩,像是见到了极为熟悉的人般,泪如雨下。
孟清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因为已经清洗过脸上的血污,露出一张干净漂亮的小脸。
鹅蛋脸,柳叶眉,樱唇不点而朱,更趁着她一张失血苍白的脸,多了几分柔弱的病态美。
尤其是那少女的眼睛,轻盈悦动,似她的声音一般,温柔中带着几分妩媚,又添了几分楚楚动人,让人心生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