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抿着嘴在旁边看着,心里却是了然,原来这二房竟然是庶出,而且老样子该是十分不争气的。
一个庶子的太太,竟然还猖狂到了老太君跟前,可见这二房的人平日里行事多没有章法。
张氏看老太君一副铁了心不再多管的样子,立刻就急了。
一把推开前来拉她的人,“老太君,就算我们当家的做错了事,当时老爷子一时盛怒才会把我们一家赶到了开平县,可他到底是李家的血脉,李家这一支子嗣单薄,也就大老爷和我们当家的两个兄弟而已,更应该相互扶持啊。”
“况且当家的出了事,我们家没了主心骨,下面的孩子可咋办啊。”
这话似是说到了李老太君的软肋上,她面色虽然依旧沉着,却不着痕迹地有所松动。
孟清挑了挑眉,看来这个张氏也不是蠢透了的人。
知道拿捏住老太君希望李家人丁兴旺,和睦昌盛的心理。
不过李老太君是什么人,显然没那么好糊弄,冷哼一声,“相互扶持?那也得对方扶的起来才行,烂泥扶不上墙,白白给李家抹黑。”
“这回他又惹了什么事?竟然会性命攸关?”
按理来说,一般人看在李家的面子上,对于李家二房的人也都多有尊敬,就算有什么冲突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求和。
可看张氏的神情,只怕这次的事情还不小,所以李老太君没有被她三言两语哄得一口答应,而是先问清楚缘由。
果然,听李老太君这么一问,张氏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嗫嚅着唇不敢答话。
李老太君的脸色更沉,声音也冷厉了几分,“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若不说,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去,以后你们跟我李家再没有半点关系!”
张氏身子一抖,也知道这事儿肯定瞒不住了,忙不迭将事情和盘托出。
“是当家的,也不知道咋回事,那天他一夜没回来,第二天就被人打得鼻青脸肿送回来,说是他欺辱了……欺辱了开平县县令的夫人,要……要把他抓到牢里蹲大狱。”
说完这话,张氏立刻求饶解释,“老太君息怒,相公他肯定是被人冤枉的,他平日里虽然风流浪荡了些,可还是有分寸的,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
虽然她心里对这个整日里招蜂引蝶,四处留情的男人颇有微词,可若是李家二老爷出事,那她以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李老太君一听缘由,却是气得又砸了个瓷杯过去,直接栽在了张氏的额头上,怒愤得浑身颤抖,阴着脸沉喝。
“丢人现眼的东西,竟然做出了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来,简直丢尽了我们李家的颜面,你还有脸来找我们去帮他求情?”
张氏脑袋上鼓起一个大包,疼得她眼泪汪汪,却半点不敢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