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门口竟然还有人附和,“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在哪里抓了条虫子,就赖在周捕头身上,故意在这里混淆视听呢。”
“对!你就是为了掩盖你逼死朱氏的事实!”
这些人耳红脖子粗,扯着嗓子喊叫,企图让所有人相信。
孟清眯了眯眼,冷笑,“刚刚的一切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不与你们争论,但看你们这么卖力地替他开脱,我倒是开始怀疑,你们是不是同伙了。”
那几人脸色一变,“你这臭婆娘,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还真是狗急跳墙逮谁咬谁了!”
只是他们嚣张不过一瞬,魏建亭就已经领着人从后面冲出来,将那几个喊的最凶最卖力的人抓到了公堂上。
为首那人还在挣扎叫骂,“你们凭啥抓人?难道我们还不能说两句公道话了?”
魏建亭冷笑,“说公道话可以,但若是恶意引导舆论,往别人身上扣罪名泼脏水,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人还想要反驳,却见魏建亭身后跟着的捕快,押着一个婆子走了进来。
他脸色猛然一变,知道事情暴露,不敢叫嚷,苦着脸求饶,“大人饶命,都是这个婆子教我说这些话的,她给了我钱,不是我故意要诬赖人的,大人饶命!”
魏青平看见进来的那个婆子,脸色微变。
冷冷扫了一圈,最后拍案,“这几个人恶意栽秧他人,引导舆论,紊乱公堂秩序,罚每人十大板子,以儆效尤!”
那几人哀声求饶,赵大却已经上前,直接两人拎到板凳上。
一人十板子,毫不客气,每一招都往他最疼的地方打。
门口众人这才恍然明白过来,顿时气愤怒骂,“丧良心的东西,竟然故意误导我们,想利用我们陷害人!”
有人认出来那个婆子,惊呼出声,“这不是县太爷家的管事嬷嬷,前些天她还带人来我这里买过菜呢。”
“县太爷家的人?那她咋会指使别人冤枉孟清呢。”
众人惊疑不定之际,周勇手上的生物碱也得到了验证。
明矾抹在他的手上,立刻变成了红色。
周勇跌坐在地,满脸颓然。
魏青平一拍惊堂木,怒喝出声,“周勇,你胆敢在牢里杀人,还伪造文书,企图霸占苏家的作坊,简直胆大包天!”
周勇知道大势已去,磕头痛哭,“大人饶命,这一切都是苏嬷嬷让我做的,盖章的公文也是她给我的,让我务必给孟清一个教训。”
“大人,我也是被人利用,请您网开一面啊!”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他不愿意承担。
苏嬷嬷冷冷看他一眼,抿了抿嘴,朝着魏青平跪下去,认下所有的罪名。
事到如今,她们想要脱罪已经不可能,只有她让她认下所有罪名,才能真正保住背后的人。
魏青平眯起眼,甚至冰冷透着杀意,“苏嬷嬷?你也是我府里的老人了,和孟清又素来没有仇怨,为何栽赃陷害?”
“若是让本官知道你包庇纵容,替人顶罪,到时候无论是你,还是你背后之人,都会重罚!”
苏嬷嬷神色微动,却更加坚定地摇头,“大人,一切都是我做的,没有任何人指使我。”
“是我贪图眼热苏家的财富,想要得到果酱的秘方,所以才从大人那里偷到了文翰,和周捕头串通一气,想要以此逼迫孟清交出配方。”
孟清在旁边听着,眼中划过冷芒。
苏嬷嬷是白雪霜出嫁是带过来的老人,平日里没少替她做坏事。
这回白雪霜为了自保将苏嬷嬷推出来顶罪,可谓是自断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