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真是天大的笑话,你儿子睡的那个小贱人,都拿着落了红的床单和你儿子的亵裤来找我们小姐了。
说什么她跟孙谚情投意合,要我们小姐成全,不要名分,给她一个姨娘当就行。
我呸!什么玩意儿,没皮没脸的小贱人,竟然还敢拿着那种东西往我们小姐跟前凑,脏了我们小姐的眼!”
“我们老爷夫人说了,你们最好亲自把我们小姐的生辰八字给还回来,两家亲事告吹,这事儿就算完了,不然要你们好看!”
最后一句,威胁意味十足,只要孙家人敢在外面说个啥,坏了郑家小姐的名声。
郑夫子就能让整个县学的人都知道孙谚干的好事。
说完,那婆子冷冷睨了李二凤两人一眼,直接让人关了门。
李二凤简直气死了,脸色狰狞扭曲,心里也是恨毒了孟媛,“这个贱人!”
“真是好狠毒的手段,竟然拿着落红和我儿子的亵裤过来,她怎么做得出来!”
“呸!不要脸的婊子骚·货,看我不去扒了她的皮!”
孙理安也气恨恼火,但是理智尚存,赶紧拉住了准备去孟家屯找茬的李二凤,
“这事儿咱们千万不能够宣扬出去,那孟媛的名声已经烂掉了,她不在乎,可咱们儿子还要参加科考,绝不能在这时候穿出什么不好的!”
两人只得赶回了家。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已经无可挽回。
孙谚被罚跪祠堂,心里也有些不可置信,不明白为什么孟媛要拿着那种东西去找郑小姐。
以后他见到郑夫子,只怕都抬不起头了。
孙德全老脸阴沉难看,怒瞪着还在喋喋不休为孟媛说话的孙老婆子,
“都是你惯出来的好闺女,心里深重,现在竟然还算计到了自己娘家头上!”
孙老婆子一噎,张嘴就想要反驳,看着老爷子难看的脸色,愣是一句没敢说。
孟媛去郑家闹那一场,根本就堵死了孙家的后路。
现在孙谚悄无声息退了亲,转而求娶孟媛,外人看来,只会说孙家人情深义重,愿意娶已经嫁不出去的外孙女,那就是亲上加亲的美谈。
若是闹开了,只怕别人会骂孙谚色·欲熏心,刚刚定亲又和表妹搅合在了一块。
将来科考入仕,还会有人说孙谚品行不端,心思不正,以此来抨击他。
孟宪明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纵使李二凤万分不愿,还是不得不拿了郑大小姐的庚贴还回去,又对着郑夫子一阵的赔礼道歉。
不过郑夫子冷着脸,拿了庚贴就开始逐客,压根不愿意听他们废话。
原本准备迎娶郑小姐的聘礼,也抬到了孟家。
不过李二凤心里憋着气,这回准备东西明显不尽心,都是些零碎的首饰摆件,接着就是粮食点心布匹。
连一套完整的头面都没有,简直连面子功夫都不想做。
孙小花虽然心里不满,但到底事情已经解决,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孟清听到消息,挑眉轻笑,“好戏才刚刚开场呢,咱们就等着看她们狗咬狗,都不用我们出手,孙家自己就能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