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全大喘一口气,赶紧拉住王老二,“二哥,不是这样的,是娘偷拿了苏家的紫檀木雕,还有御赐的玉白菜,不小心给摔碎了,说是要送官赔偿,现在正往村长家去呢。”
“啥!”杨氏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心里不想相信,瞪着眼,“你确定不是他们把娘弄出了个好歹?”
心里万分不甘,要是老婆子在苏家出了事,那他们就能够要一笔赔偿,还能拿捏住苏家,让他们答应给当家的谋个管事当了!
小张氏也皱起了眉头,要说她那个姑姑,还真是有可能会做这种事。
王老大也意识到了不好,催促着,“到底咋回事还不知道呢,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吧。”
等王家众人到了村长家的时候,孟清和苏崇衫也已经在王村长家坐着喝茶了。
王村长看着张老婆子,气得直喘气,简直不知道说啥好了,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两圈,还是气恨难当。
且不说张老婆子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给他们村丢人抹黑,这个节骨眼上,孟清才说了要重新考虑在村里盖作坊,张老婆子却跑人家家里去偷东西,还摔碎了御赐的玉白菜,这事……
王村长都要愁死了。
张荷花端了点心瓜子出来招待人,心里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张老婆子竟然胆子这么大,连御赐的东西都敢偷,还给人家摔碎了,可真是捅了大篓子!
等冷静下来之后,张老婆子心里也有些后悔了,她也是鬼迷心窍,就想着苏家那么有钱,偷拿两个应该不碍事,谁知道就那么不凑巧,被人抓了个正着,还摔碎了。
想到自己家要赔偿几百两银子,她就恨得心口疼。
等王家人过来,张老婆子立刻老泪纵横,扑过去抓着大儿子的手痛哭,“老大啊,娘要被人逼死了,要被逼死了啊!”
来的路上王福全已经仔细把事情说了一遍,自然也没有漏下孟清提出来的两个条件。
一来三房分家出去,二来签下百两银子的欠条。
无论是哪一条,对他们大房二房来说都极为不利!
杨氏更是急得跳起来,她可不想三房分出去,以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李秋巧那个贱人跟着孟清吃香喝辣,她们二房啥都不占,还要白白欠下那么多银子!
所以等她一进屋,立刻就拉着张老婆子的手哭道:“我的娘啊。你这是被人害了,被人诬陷了啊!有些人见不得咋们家好,就撺掇自己娘家人替她出头,要收拾咱们呢!”
直接往李秋巧的头上扯,说她故意让孟清冤枉张老婆子,打击报复她们。
其实张老婆子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可东西是她自己拿的,玉白菜也是她自己摔的,总不能说她被人下了药,神志不清吧?
所以她干脆不说话了,任由老二媳妇发挥,真出了啥事,也赖不到她的头上。
看她没有说话,杨氏还以为她默认了,心里更是有底气,嚣张地叫嚷道:“娘不要怕,这里是咱家,可不是孟家屯,还能让他们说啥就是啥冤枉了去,娘有啥委屈都告诉我们,我们肯定不会让娘白白受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