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脸色涨红难看,抿了嘴,不答吴妈妈的话,眼神沉沉地看向孟清,捂着嘴哭,“你若是不帮忙,我们这一大家子可咋过啊!”
“孟清,你可不能够这么没良心,以前我们家可没少帮你们娘几个,现在你嫁得好了,过得也富贵了,就看不上我们,想要断亲,不管不顾了是吧!”孟铁柱也拉着脸呵斥。
“如今你大堂哥也是秀才郎了,将来那是还要继续往上走科考做官的,你还不是得靠着他,靠着娘家?”
“那就看是谁靠着谁了,再说……”孟清眸光幽转,似讥似讽地看着他们,“我从来没有靠过你们,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需要,至于秀才功名,我自己相公也有,作甚非得靠着娘家堂兄撑腰?”
孟铁柱铁青着脸。
朱氏吸着鼻子,苦口婆心劝道:“你现在还是小娃儿,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现在苏家还靠你撑着,苏秀才不敢咋样,可保不准以后苏家越来越富贵了,你就敢保证苏崇衫不会有别的心思,到时候还是得娘家人来给你撑腰的,娘家没有立得起来的人,你脸上也不好看不是。”
“大伯娘还真是多虑了,竟然为阿清考虑得如此长远,不过你们放心,我苏崇衫从来不是背信弃义之人,此生有了阿清,也断不会再有别的什么心思。”
苏崇衫从门外大步进来,直接到了孟清的身边坐下,握了握她的手,皱眉道:“都快要到下晌了,今儿怎么不回房里午睡?”
孟清有午睡的习惯,只是今天做月饼耽搁了一下,再加上朱氏和孟铁柱过来闹一场,就没睡得成。
朱氏没想到苏崇衫会突然回来,张张嘴,看苏崇衫一脸的冷沉,话到嘴边就有些说不出来。
孟铁柱却是想端着做大伯的架子,直接开口呵斥的。
苏崇衫只一眼扫过去,淡淡道:“亲戚就是一场缘分,可那情分也是用一分少一分的,我们家大业大,却也禁不住谁都来骂两句哭一场,就得把自己家的东西全双手奉献出去,以后孟宪明还要下场科考,你们是想现在就把人情用在这些鸡毛蒜皮小事上,还是用在他的前途上,这事全在你们。”
朱氏心头一凛,也明白过来,苏崇衫这是在拿孟宪明的前途威胁她。
心里气恨的咬牙,他们塞了两个小妖精来勾引她儿子,想毁了她儿子,再这么下去,她儿子哪里还有啥前途可言!
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苏崇衫接着道:“当初让送人过去伺候孟宪明的是你们,现在又来要别的,不说阿清已经嫁到了我们苏家,就是没有出嫁,谁也不可能这样掏出家底不遗余力地帮着大伯家吧?”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朱氏心里恨得滴血,却也无可奈何,拉了孟铁柱一把,“既然你们不想帮忙,那我们自己回去想想办法吧。”
孟铁柱还不愿意走,拉着张脸,却被朱氏硬拉着走了。
孟清看着他们出门,眸光快速一闪,转头吩咐吴妈妈,“去把新做的蔓越莓月饼和冰皮月饼拿一些过来。”
之前洛云青让人给她捎了些蔓越莓过来,她挑拣了一些新鲜的给家里人吃,剩下的就做成了月饼,因为做得少,就只供给家里,也不拿出来待客。
看苏崇衫回来,就拿出来给他尝尝。
看她小脸还紧绷着,明显因为刚刚孟铁柱和朱氏闹的那一场生气了,却还是惦记着他,苏崇衫轻轻一笑,拉着她坐下,捻了一块酥皮点心塞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