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崇衫恍然回过神来,转眼瞥见孟清身上只剩下小衣,月光下依稀可见女子光滑白皙的小腿,还有如藕一般漂亮的胳膊,肩膀,锁骨……
他喉头滚动,转过头去,强自压下心中那股邪火,闭着眼为孟清盖上了被子,起身穿衣出门。
看他行色匆匆,孟清有些担忧,“苏崇衫,你生气了?”
又垂下头,咬了咬唇,艰难地开口,“我……我不是不想跟你……只是,我还小……不可以生孩子。”
说完,脸色已经烧得通红,别过头,几乎不敢去看苏崇衫。
半晌,苏崇衫轻轻一笑,转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柔声安抚,“你放心,我没有生气,我知道,我不会伤你身子的。”
孟清松了口气,被他这么诱哄着,心里又忍不住丝丝的甜蜜。
“嗯。”她把脸蒙进杯子里,声音闷闷的道:“你回去冲凉水澡吧。”
苏崇衫有些无奈,看着自己的小帐篷,笑了笑,翻窗出了门。
第二日孟清便又搬回了程府,白日里抽一个时辰去程府给老太君拔火罐做药膳,剩下的时间都在制造厂。
卢禾贤几个也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忍不住感叹,“女人生起气来真是太可怕了!”
其他两位被整治得苦哈哈的工匠也很赞同的点头。
几个人一致觉得肯定是苏崇衫牺牲了色相,才终于哄好了孟清,牺牲了他自己,救了他们,所以对苏崇衫无比的感激。
不过前几天的拼命恶补还是有效果的,不出五天,新的磨浆机就已经组装好了,孟清一下子做了两台,一台让人送去了京都,交给工部。
一台自己拉回家,准备做油漆。
至于曾厚德,等兵马司特使赶到汀州府的时候,曾厚德所住的别院已经烧成了一片废墟,曾厚德的房间里躺着一具男尸,经仵作检验,从形态特征自己衣着饰品来看,是曾厚德本人无疑了。
兵马司没有办法,又返回去京都复命。
李家老太君拔过火罐之后,再加上几天的调养,头风病也没有再发作,身子骨比之前硬朗了不少。
孟清去李府辞别之际,又赏赐了一堆东西给她,林知凝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泪眼朦胧说了一句多多保重。
孟清没有多想,告辞出来,又把西洋镜的制作方法写下来,直接卖给了周夫人。
她如今手底下的事情太多了,还得回去准备做油漆推广,不如直接卖了方子,一劳永逸。
周夫人自然乐见,她把方子捏在手里总要稳妥保险一些,对孟清也有了几分真心,拿了五千两银子给她,又拉着她的手,嘱咐了句,
“以后再有什么难处你尽管找我,不要同我客气。”
孟清呵呵笑,她当然不会客气,西洋镜以后得赚头可不止五千两银子,她亏大发了。
辞别李府的人,她和苏崇衫就准备拉着磨浆机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