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几个也是各忙各的,见都没有人理会她,孟采乐有些气恼地站起来,“孟清呢,我一个做堂姐的来给她送吃的,她都不出来见我?”
秋菊给她泡了果茶,笑吟吟道:“小姐正在后面忙着呢,不便见客。”
刚刚她们去叫,结果远远就看见苏崇衫和孟清正蜜里调油地抱在一起对望,主子在培养感情,她们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再说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没必要非得惊动小姐。
孟采乐却是不依不饶的,端出了自己做堂姐的架子,“我可是她堂姐,亲自给她送粽子过来,到底忙啥事,都没法儿出来接见?”
她平日里好吃懒做,把她爹那一套以辈分压人的性子学的炉火纯青。
冬梅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是谁,还要我们小姐出来接见?口气不小。
秋菊的脸色都不太好了,还是笑着回了一句,“我们小姐现在的确是有事走不开,要不您先回去,要是实在有什么事情要说,等小姐抽出空了,您再过来?”
孟采乐撇撇嘴,不高兴道:“她现在挣了钱,就可以六亲不认了?还得我这个做堂姐的挑她有空的时候来找?真是一点礼仪规矩都没有,挣了钱也是乡下土包子,还能成真正的小姐?”
语气中不乏酸意,尤其听到几个丫鬟对着孟清就是一口一个小姐,对她就是唤的姑娘,更让她深刻认清了自己和如今的孟清,根本没法比。
人家仆人丫鬟都用上了,她却还是个乡下的小村姑,连花钱买点心都还得看爹娘脸色。
心里越长越不岔,忍不住撇嘴,“不就是嫁得好嘛,等我嫁到了洛家做少奶奶,看她还不巴着我!”
冬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手甩了帕子,转头就对着孟采乐嗤笑道:“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做洛家的少奶奶,你算哪根葱哪根蒜,来我们小姐面前指手画脚,也不看看这是谁家里!”
孟采乐一噎,气得站起来,怒骂:“你说谁是葱是蒜呢!你一个下人,竟然还敢在我面前这样放肆!”
“我就在你面前放肆了怎么着,你以为你又是谁!我是下人,那也是苏家的下人,是小姐的奴婢,你又算什么东西,跟你那个奇葩爹一样,自以为是亲戚,就处处都想来我们小姐这里占好处,还摆着理所当然的架子指手画脚,你们以为你们是谁,简直无耻!”
孟采乐简直要气疯了,跳起来就想抓挠冬梅。
正巧孟清从后院过来,听到这边的吵闹声,快步出来,“你们在干什么?”
冬梅心头一惊,赶紧后退,对着孟清福身行礼,有些没底气地唤了一声,“小姐。”
完了完了,她怎么又冲动了,小姐又该罚她抄经书了。
孟采乐看到她那低眉顺眼的模样,哼了一声,转头对着孟清颐指气使道:“你这丫鬟太不像话,就该教训一顿,卖到青楼里去做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