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在眸中绽放,大手回握孟清的小手,让她安心,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切勿动怒,交给为夫就好。”
如今的情况本就对他们不利,如果孟清再出手的话,那个朱高峰肯定会接机咬死了他们,到时候就真的有理说不清了。
感受到男人宽厚温暖的掌心,还有他温柔的低语,孟清抿了抿嘴,心里的那股子浮躁也被抚平,点点头,算是把这事儿全交给了苏崇衫处理。
苏崇衫笑了笑,再看向朱高峰的时候,眉目冷沉下来,勾唇冷笑,“倒打一耙吗?这个词用的好,这也正是我们想说的。”
花心落下,他目光一扫,看向了里正和门口一干人,声音沉稳有力,“诸位,因为我长期患病,家中无钱抓药,于是娘子为了我开始钻研医药,劳心劳力,久而久之,自己也就会了一些简单的医术。”
“今日我们过来买葡萄,就发现这家人已经中毒昏迷在屋里,娘子善心,施以援手,却没想到被这家人的弟弟无辜攀咬。”
他一番话说得有条有理,其他人也不禁认真聆听,开始思考他所说的。
苏崇衫抿了抿嘴,接着开口,“如今这一家四口在我娘子的救助下已经脱离了危险,他们尚且未醒,事实真相也有待考量,然而这人却再三逼迫,扬言要我家赔款,其心可诛,大家自己思量。”
说着,又朝里正拱了拱手,“里正大人,这事儿我们也不怕闹到衙门,我娘子好心救人,事实摆在那里,我们没做亏心事,也不怕他空口白牙如此攀咬。”
里正皱了皱眉头,摸着胡子,仔细思量,看向苏崇衫,又多了几分审视和欣赏。
见苏崇衫三言两语,就已经把众人议论的风向给倒转了,朱高峰不由得心急,沉怒道:
“你是读书人,我也说不过你!不过我哥嫂也不能白白被你们害了,白白受罪,我不管,你们今天说啥也要赔偿,不然别想出了我们村!”
“呵——”苏崇衫淡淡浅笑,根本懒得理会他,直接看向了里正,似笑非笑地开口道:
“真是没想到,朗朗乾坤,在您治理的地盘上,竟然还有这等野蛮之人,试问如此明目张胆地抢钱劫人,跟山匪又有何异?”
里正神色一凛,想到今天这两人只怕是个硬茬子,肯定不好惹,当即也不让朱高峰再闹腾了,直接冷声呵斥。
“住口!你大哥大嫂他们还没有醒来呢,你在这里嚷嚷什么!”
朱高峰张了张嘴,接触到里正那双凌厉的目光,顿时闭了嘴,不敢再说什么了,却还是不服气地冷哼一声。
里正想了想,在心里组织了一下措辞,就试探性地对着孟清开口道:“孟姑娘,虽说你们救人一片好心,但是朱高峰说的也不无道理,你们来的时候,也没有其他人在场,怎么就证明,这毒不是你们下的呢?”
孟清挑眉,正要开口,朱高峰已经跳出来,冷呵道:“里正大人,你别听他们信口雌黄,他们都是读书人,惯会妖言惑众了,说不定为了不赔款,她三两句,就能把责任撇干净了!”
“是吗?不好意思,比起强词夺理不要脸,我还真不如你!”孟清呵呵一声,就转头对着里正道:“我当然能够证明这毒不是我下的,还请你们跟随我来。”
说着,率先起身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