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究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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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数日过去,孟清依旧每日早早起来,去后山猎些山货去县城里卖。她已经和县里最大的酒楼签了契约,以后猎到的山货专供他们酒楼,无需再辛辛苦苦摆摊。
孟松也不再跟着孟清打猎,而是和村里的孩子们一道,跟着苏崇衫学认字。
也不知苏崇衫是怎么哄的,几天过去,孟松从原本怯怯的样子,转眼就成长为了他姐夫的跟屁虫,一口一个“姐夫先生”叫得亲热,性子也愈发活泼起来。
钱氏对孟清依旧没有好脸色,对待孟松却截然不同,慈祥到不清楚的人,还会以为孟松是她亲孙子。
孟清心里安慰,对苏崇衫母子的观感也好了很多。
有了孟清打猎做补贴,苏家的屋子也终于得到修缮,不再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孟松也有了自己的小房间。
虽然还是简陋了些,好歹也有了正经人家的样子。
这天,孟清照样早早起来去后山,却发现往常人来人往的官道上冷冷清清,只有两个提着铜锣的衙役晃来晃去。
其中一个看到孟清,急忙敲响铜锣吆喝:“喂,小女娃,别往这边走,路上危险,快回家吧!”
“两位差役大哥,山上怎么了吗?”孟清疑惑地问,“不知封路会封多久?不瞒两位大哥,我家穷,还等着去山上砍些柴火卖钱呢。”
孟清没说自己是去打猎的,以她这个年纪,两个衙役也不可能相信,说不定还会把她当作喜欢说谎的娃娃,反倒得不偿失。
果然,听到孟清的话,两个衙役都是面露同情。
“这么小的女娃娃,还要上山砍柴赚钱。唉,穷苦人家不容易啊。”瘦高个的衙役感慨着摇摇头。
另一个稍胖些的,则唉声叹气:“你家大人没说过吗?就在昨夜,你们村通往山上的官道上出现了一头白额虎,趁着夜色咬死咬伤好些人。县老爷知道后,把路给封了,还命我等日夜看守,提醒行人绕路。你还是走别的路吧,这里太危险了。”
孟清听了片刻,恍然大悟。
原来是有老虎出现,难怪这些人如临大敌。
在古代,老虎随处可见,对村民们来说是首屈一指的大敌。但凡有虎出现的地方,哪个村子被咬绝户了都不是稀奇事。
所以武松打虎才叫为民除害,受万世百姓称赞。
若是前几天听到这件事,孟清定会转头就走,可如今她的身体好了许多,又想起如今虎皮等物的价格,不禁犹豫起来。
孟家屯靠的无名山上并没多少稀奇物,无非就是些野猪兔子和蛇,卖不到什么高价。
可如果她能猎上一头虎……
不仅能卖上不少钱,她为民除害打虎,当地地方官肯定会出面嘉奖,到时让孟松把户籍转到她的名下,也不过就是县令一句话的事。
转个户籍而已,想来县令也不会不准。
这么想着,孟清的眼睛越来越亮,不禁脱口而出:“两位大哥,不知那白额虎在哪儿出没,去哪里能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