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怎么会来医院的。”
云以念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话音落,想起刚才贺青霖说的那句话,她又垂下眼帘。
“走吧,我去看看奶奶。”
司翰宇幽深的眸扫过她微微红肿的唇,抬步往前走去。
云以念微微皱眉,看着他走出几步,她忍不住问:
“夏纯是谁?你这几天就是和她在一起吗?”
司翰宇猛然转身,眸色犀利的扫来,她心下微微一颤,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在他犀利地眸光下,她掩饰地笑笑,故作无所谓的说: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必回答。”
司翰宇不语,薄唇抿着一丝凉薄。
云以念受不了这样的沉闷,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几步超到他前面,往她奶奶的病房走去。
“奶奶,你天天念着的人来了。”
推开病房的门,云以念笑着说。
司翰宇跟在她身后,敛去了刚才的凉薄气息,俊如刀削的面上笑意温和,礼貌的叫着:
“奶奶,我这几天出差没有来看你,你可有好好养病?”
“有,当然有。”
奶奶一见司翰宇,就像见到了亲孙女婿似的,顿时笑脸如花:
“你去出差了,去哪里出差,现在才回来吗?”
云以念皱眉,抬头去看司翰宇。
后者面上笑意不减,迈着优雅地步子走到病床前,在病床前的椅子里坐下,温润的说:
“我刚从a市回来,连家都没回便直接来这里了。”
云以念很惊讶的发现,刚才贺青霖那束花不见了。奶奶和司翰宇聊得起劲,她自己被冷落在旁,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们聊天,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司翰宇。
他身上确实有些风仆尘尘,可丝毫不影响他骨子里的高贵,优雅气质。
她耳畔情不自禁地响起那句“他爱的人叫夏纯。”
她下意识的抿唇,唇上似乎还有残余的味道。心又微微一悸。
听他说还没吃饭时,奶奶立即叮嘱她一会儿陪他去吃晚饭。
司翰宇微笑着答了声好,转头朝她看来。
云以念正想着那个叫夏纯的女子是怎样的女子时,便见他笑意浅浅地看着自己,似乎在等着她回答。
“好,没问题。”
她收起胡思乱想的心,笑得有些牵强。
奶奶虽然舍不得司翰宇离开,但想着他没吃饭,没聊多久便催着他离开。
云以枫来医院后,云以念就被赶走了。
“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上了车,云以念很大方的询问,不管怎样,她还是感谢司翰宇让奶奶这么开心。
司翰宇勾唇一笑,对司机说了一家餐厅的名字,云以念顿时抗议:
“司翰宇,那样的地方我可请不起,这样吧,我请你吃大排档。”
她现在要省吃俭用,为奶奶治病。
司翰宇嘴角笑意微敛,深眸闪了闪,波澜不惊地说:
“你既然请我吃饭,就该尊重我的选择,总不能请我喝一杯水就了事吧。”
“我没有说请你喝杯水,客随主便,你应该听我的安排才对。”
云以念据理力争,她钱包里只有两百多块现金,去他说的那家餐厅,连最低消费都付不起。
司翰宇俊眉微挑,眸色深锐地看着她,见她下巴微抬,清亮的眸子里带着三分倔强,一副要替他做主的样子,他想了想,便同意了她的,只是叮嘱一句:
“我不吃地沟油。”
最终没有去大排档,而是去了一家环境还算清静优雅的餐厅。
云以念一进餐厅就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两张百元钞票放在桌上:
“这是我的家产,你随便点,只要不超过这两百块就行。”
司翰宇难得地嘴角抽了抽。
云以念见为他嫌弃,又笑着补充道:
“你放心好了,两百块绝对够你吃饱的。”
“我要是吃不饱呢?”
司翰宇颀长的身躯优雅地靠进椅背里,深眸停落在她那么表情生动的小脸上,幽幽地问。
云以念惊愕地眨了眨眼,而后哈哈大笑,正好服务员走过来,她立即让服务员给他介绍餐厅的菜色,两百块够不够他吃饱的。
服务员把菜都介绍了一遍,报价也说得清清楚楚,两百块已经足够点几个菜,够他们两个人吃饱。
“现在你信了吧,都说这家餐厅味美价廉,你又不是猪,怎么会吃不饱。”
司翰宇不语。只是优雅地端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起水抿了一口,在云以念的催促下,云淡风轻地问:
“你们餐厅有酒吗?”
“有!”
服务员立即回答。
“最贵的多少钱一瓶?”
“我们不要酒,只点菜。”
云以念脸色蓦地一变,不待服务员再回答,便急切地打断了他,开什么玩笑,谁都知道烟酒价格贵得要死,他要是点一瓶酒,再要一包烟,那不用吃饭,这钱就没了。
司翰宇不再说话,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杯子,由她拿主意点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