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甜甜心里一惊,清眸窜过质疑。
她没料到白子航会说出和他母亲断绝关系的话。
想当年,他可是因为他母亲扇过她耳光的,那一耳光不是打在她脸上,而是打在了心上。
白子航深暗的眸子里噙着绝决,他不能再容忍他母亲伤害他爱的人。
听见她闷哼,他才意识到自己捏痛了她的手,他脸上又闪过歉意,眸底的绝决被浓浓地痛楚替代,请求地说:
“甜甜,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许甜甜身子僵滞着,与他相视的目光移开看向别处,抿紧了唇不语。
她的沉默被白子航认为是默许。
他深暗的眸底泛起一丝希冀,正想再说什么,手机铃声却蓦地响起,尖锐而急促地声音让许甜甜自那一瞬间的犹豫中回过神来,她挣开他的手,转身就往回走。
“甜甜。”
白子航的声音染着痛楚和请求,仿若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揪住了她的心,许甜甜脚下一顿,单薄的身子僵滞地站住。
他挂断电话上前拦住她的去路,沉声道:
“甜甜,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许甜甜眸色微变,视线扫过他另一只手里的手机,冷冷地说:
“没有什么好聊的。”
“甜甜,你不相信我会为了你和我妈断绝关系吗?”
白子航皱紧了眉,紧紧地抓着她不让离开,许甜甜眸光清冷,把她的不相信写在脸上。
他的心泛起丝丝疼意,握着她手的力度一点点松掉。
终于在她冰冷的眼神里放开了她,他眸底凝着一层绝决:
“我会先处理好了我妈的事再来找你,甜甜,你得答应我,这些日子小心些。”
许甜甜什么也没说,迈步走进电梯。
陌生的一楼大厅里,白子航颀长身影透着落寞,直到看见电梯关上,楼层数字变幻到她哥所住的那一层,他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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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航是在一家美容院里找到老妖婆的。
老妖婆刚才宁梦婷两人做完美容出来,突然间看到白子航,宁梦婷脸色变了变。
却也只是转瞬间便又恢复了笑容,欣喜地上前,不要脸的叫着:
“白大哥,你怎么来了?”
白子航眼里闪过嫌恶,手腕一抬,把伸手欲挽他胳膊的宁梦婷甩得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他深暗的眸严厉的看向老妖婆,冷声质问:
“纪帆的事,是你告诉她的?”
刚才私家侦探的电话,他一开始还不敢相信那样的答案。
可现在,看到她们两人在一起,他心头又是震惊又是恼怒,更加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老妈和宁梦婷能够走到一起。
“子航,你不是一直忘不了纪帆吗,我现在想明白了,当年是我不该反对你和纪帆,你看梦婷和纪帆长得也有三分相似,你娶她吧,就当是对纪帆的补偿,我不再反对你们。”
老妖婆一脸假笑,表面故作温和,眼底深处却闪过阴毒的光,她是故意要揭白子航的伤口,试图用纪帆来唤起他的内疚,扰乱他对许甜甜那份执著。
如她所料,白子航的脸色瞬间变了,虽然事过这么多年,但由老妖婆嘴里说出纪帆这个名字,他心底深处依然掀起了巨浪。
他眸底涌上暗沉,英俊的五官线条泛着冷硬,打在身上的阳光也瞬间失了温度,盯着老妖婆的眼神更是冷冽如冰刀:
“明天我会登报和你断绝关系,从此后,你是你,我是我。若是你再去打扰甜甜,就别怪我。”
最后几个字,他咬得极重。
语气里的绝决之意不带一丝一毫的迟疑。
老妖婆脸色涮地一白。
她想不到白子航会真的要和她断绝关系,即便那晚他警告她,她也只当他说说而已。
“你真为了许甜甜那个践人连我这个当妈的都不要了?”
老妖婆的声音尖锐而恼怒,一旁的宁梦婷也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白子航,他要和他母亲断绝关系。
那她和老妖婆还有什么合作的?
不行,不能让他和老妖婆断绝关系。
“白大哥,伯母就算有什么错也是为了你好,可怜天下父母心,没有一个做母亲的不心疼自己孩子,你不能因为一个许甜甜就对伯母说出这种无情的话来。”
“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白子航厉声打断宁梦婷,老妖婆受了宁梦婷的提醒,立即露出一脸伤心样,还艰难的挤出两滴泪来:
“子航,你是妈妈十月怀胎生下,一把屎一把尿辛苦拉扯大了,你现在居然说要和妈断绝母子 关系,你比你那个无情无义的老爸还要狠啦,好,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现在就死掉好了。”
老妖婆虽这样说,但站在那里却没有死的打算,白子航冷哼着讥讽:
“看来你们还真是臭味相投,居然都能受她影响到这种程度了。”
宁梦婷尴尬地不敢看他眼睛,老妖婆见这一招骗不了他,当即又恢复了自己的本性,尖锐地说:
“子航,就算你和我断绝母子关系,也改变不了你是我儿子的事实,我也不妨告诉你,从明天开始,林婷会重新回事务所上班。”
“不行!”
白子航断然拒绝,哪知老妖婆是铁了心要和他做对,他越是不要的女人,她就越是要往他怀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