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甜甜被吵得心烦气燥,恼怒地抓过手机按下接听键,气愤地道:
“有屁快放!”
“甜甜,我听说若儿和同学打架受了伤,我现在正赶回a市的途中……”
“若儿受伤不关你的事,你回哪里也不关我们的事,我很忙,没空听你废话,别再打电话来烦我。”
许甜甜一听见他的声音又心火上窜,不待他说完便打断他,恼怒地发泄几句后直接挂断电话。
白子航正坐在回a市的出租车上。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地声音,他狭长的眸子又涌上一丝黯然。
一个小时前,梁上君打电话告诉他若儿被同学嘲笑,说她是没有爸爸的私生女,她因此和同学打架。
梁上君还说谭明渊不知从哪里得到消失,很快地就赶到了医院,安抚若儿。
白子航心里像猫抓似的。
他知道,谭明渊安抚的何止是若儿,还有许甜甜!
挂了电话他便要离开c县,但他走到门口被宁梦婷叫住,她这一次没有用死来威胁,只是她手腕上那根由七个船帆形状的玉石组成的手链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倏地揪住了他的心脏。
他呼吸蓦地一滞!
脚下仿若千斤重,迈不动步子。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青春靓丽的脸,那个清脆得仿风铃晃荡的声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子航,你看,这手链漂亮吗?”
“嘻嘻,子航,这是你,这是我……”
“子航,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自己,我已经脏了,再也配不上你……”
“子航,不要怨恨,也不要难过,将来你一定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孩,我只有一个心愿,如果有一天你再喜欢上某个女孩,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宁梦婷失算了!
她原本以为弄一条和纪帆当初一模一样的手链,再有着和她一样的遭遇就能够把白子航拴在身边。
她想不到的是,这根手链的出现更加让白子航确定了她所做的一切,她虽死不承认那些混混是她自己找的,但白子航却已然认定。
他说:
“宁梦婷,你以为做这一切能够勾起我的内疚,换来我的同情,或者让我把你当成纪帆吗,我告诉你,你是白日做梦,就算你长得和纪帆有三分相似,就算你戴着和她一样的手链又如何,你根本不配和纪帆比。”
然后他把手链从她手上抢下来扯碎扔在地上,说她的行为是对纪帆的一种侮辱,还不许她再去整这样的手链。
他对她的容忍到了极限。
坐在出租车里,他脑海里再次碎片似的闪过一幕幕过往,那些关于他的青涩初恋,关于那个青春活泼,美丽善良的女孩。
认识许甜甜以前他都沉浸在对她的内疚和怀念中,后来,他一点点爱上了许甜甜,渐渐地不再去想纪帆,不敢去想纪帆。
但他并没有忘记,到现在,他又想起了她,但最深刻的已经不是那些美好的点滴,而是她临死前的那些话。
她说,如果有一天他再遇上喜欢的女孩,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不要再让她受伤害。
可是,他白子航真他妈的混蛋,懦弱,他以为的保护只是让心爱的女子逃到异国他乡,独自抚养他们的孩子。
他以为的保护是换来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
他真是悔恨。
如果当年他没有逃避,没有因为害怕而放走甜甜。如果他能像君子对夏纯那样执著,如果……
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其实一切都只是他自己为自己找的借口。
他一遍遍地问自己,白子航,你还算男人吗,你要是男人就去把甜甜追回来,你要是男人就别再让她伤心,你要是男人,就该尽一个男人该尽的责任!
从c县到a市的一路,整整三个小时,白子航的心情只有一个字来形容,乱!
但那满心的凌乱中,他要重新追回甜甜的决心是那样的清晰、坚定。出租车进、入a市市区前,他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
“帮我查两个女人,宁梦婷和宁淑婷,我要她们近四个月的信息,尤其最近一周,看她们和什么人有过来往……”
他要知道宁梦婷如何知道他和纪帆的事,还知道得那么清楚,特别是那条手链的意义!
ps:今天是蛋黄后大喜的日子,祝蛋蛋新婚快乐,早生贵子。不能去参加婚礼,不能闹洞房的妞们,都来看文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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