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结婚了?”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怕她嘴里吐出他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白子航,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还没结婚吗?”
许甜甜的笑里带着嘲讽,那眼神分明是说白子航,你不会这么多年还放不下吧,你不是一向自命风流的吗?
“我没有结婚,甜甜,我忘不了你。”
白子航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他懦弱了这么多年,无数次想去找她却不敢去,今天晚上,他却急切地想告诉她,告诉她他这些年一直爱着她。
“甜甜,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不好!”
许甜甜再一次无情地拒绝了他。
“为什么?”
他眼底噙着痛,难道她还是喜欢谭明渊?
许甜甜敛去笑,眉眼间泛起愠色,冷冷地说:
“自当年你母亲羞辱我和纯纯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可能了,白子航,当年我就没有想过和你玩爱情游戏,现在,更不可能再陪你玩。”
白子航俊脸一白。
“当年的事,对不起。”
他低低道歉,在他母亲和甜甜之间,是他不会处理,才会让她受了伤。
许甜甜甩开他的手,冷漠地道:
“你要真觉得对不起,就请别再来打扰我平静地生活。”
许甜甜转身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寂静的走廊里,白子航颀长的身影泛着丝丝孤独的气息,眸光一直追随她的背影,心里有个无比坚定的念头,这一次,他不要再懦弱地逃避。
回家时,白子航主动提出送许甜甜母女被拒。
“不用了,我和若儿住在纯纯家。”
许甜甜牵着若儿和熠霆一起上了车,无视白子航黯淡下去的眸光。
梁上君有事,让夏纯陪着许甜甜领着孩子先回家,其他人也相继离去,白子航坐在车里不曾发动车子。
其他车辆消失在视线里,他才拉开车门,坐进他的车,深邃的眸子扫过他落寞地脸,漫不经心地问:
“要不要找个地方再喝两杯。”
白子航转头看了他一眼,坐正身子,发动引擎,奢华跑车驶上大道,他才平静地问:
“君子,若儿是不是我和甜甜的孩子?”
梁上君坐在副驾驶室里闭目养神,棱角分明的五官在昏暗的车灯下泛着柔和之色,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沧桑的痕迹,除了眉宇间多了份睿智内敛,举手投足间发散的高贵优雅依旧,根本看不出年龄。
“这个重要吗?”
他没有睁开眼,溢出薄唇的声音平静如水。
白子航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是蓦地一紧,眯了眼眸转头盯着他英俊的五官,提高音量道:
“当然重要,君子,若是纯纯带着你儿子独自生活五年,你能……”
“我能怎样?我压根就不会给她那样的机会,当年我就提醒过你,是你自己不把她留下的,子航,你既然在许甜甜和你母亲之间选择了你母亲,那就别现在又后悔。”
梁上君闭着眼倏地睁开,眸底迸出的光芒泛着不同于这个季节的冷意。
白子航眸底泛起浓浓地愧疚,梁上君的话已经告诉了他答案,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蹂躏,五脏六俯都泛着尖锐的痛。
他居然让甜甜独自在国外五年,还独自把他们的孩子养大。
“是我对不起她。”
“专心开车,来日方长,你现在要是因为分心而丢了性命,那连赎罪的机会都没有。”
白子航因为分心而差一点撞上护栏时,梁上君心有余悸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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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许甜甜和夏纯同睡在一起,两人聊到深夜才疲惫睡去。
早上两人睡到九点才醒来。
起床梳洗好,下楼时正好看见猪姨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进来。
“猪姨,这花哪儿来的?”
夏纯疑惑地问,一手牵着熠霆,一手牵着若儿。
猪姨笑着回答:
“是送给许小姐的花。”
几人下楼,若儿和熠霆丢开夏纯的手便欢喜地奔向那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好奇地问:
“是谁送给妈妈的花,好漂亮。”
“我来看,我认识字。”
识字的熠霆自信的扬眉,扒开玫瑰花,找出一张精美的卡片,用稚嫩的声音念着:
“甜甜,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xx你,给若儿一个xx的家——白子x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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