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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与欢闭着的眼睁开一条缝,扫过他夹在指尖的钞票,又闭上,慵懒地吐出一句:
“我对钱没兴趣。”
他苏与欢根本不差钱,哪能因为两百块而让出床来。
梁上君郁闷地皱起俊眉,英俊的五官上涌起几分可怜,收回钱,走苦情戏路线:
“与欢哥,我上次的伤还没完全好呢,这几天又疼了,睡一晚沙发明天肯定都不能再继续前行了,要不我把赢你的钱全还你,你让我睡床怎样?”
大床上躺着的男人无动于衷。
“不信你看,我身上伤口真的疼。”
屋子里响起轻微的声响,是梁上君撩起衣服让某个男人看。
“与欢哥,你小时候都从来不和我抢床的……”
梁大部长入戏太深,高大挺拔的身影伫立在大床前喋喋不休地说着小时候苏与欢对他的好,不知是他说得太感人,还是床上的男人听得太累。
几分钟后,苏与欢从床上坐起,抱着枕头被子站起身走向沙发:
“我不是被你感动,是懒得听你啰嗦。今晚让你睡床,把赢我的钱还给我。”
梁上君眸底掠过一抹得逞的笑,爽快地答了声“好”,心情愉快地睡到大床上,即便盖着一张薄薄的毛毯,也比沙发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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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旅程是去一个小县城的寺庙里烧香许愿。
夏纯被梁上君拉着一起跪在柔软的垫子上,他松开她的手,一脸虔诚地双手合十,看着面前的菩萨。
“纯纯,你知道我想许什么愿吗?”
他侧脸,眸色深幽地凝着她。
夏纯摇头,鼻尖萦绕的淡淡香味,心因为庙里的音乐而平和宁静。
梁上君被她眉眼间那抹恬静所吸引,她眸子清澈中泛着柔柔地光,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性感的嘴角微扬,转过头,低下眉眼,眸光虔诚地合上,薄唇轻启,轻声许下愿望:
“望菩萨保佑我再也不要被老婆关在门外。”
夏纯倏地抬眸,忍俊不禁地看着身旁男人俊美的侧脸,这个男人真是与众不同,许的愿望都如此特别。
感受到她的目光,梁上君睁开眼,转头,如潭地深邃眸子锁住她的视线,吐出薄唇的话温柔中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纯纯,可以吗?”
夏纯的心微微一颤。
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捉住她的小手,轻柔摩挲,柔情似水地眸子里仿佛延伸出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她的心,情不自禁地点头:
“好。”
梁上君嘴角上扬,那抹满足的笑自他俊如刀削的脸上蔓延开去,点亮了如潭的深眸,他倾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愉快地说:
“纯纯,你可是在菩萨面前答应以后不把我关在门外的,要说话算话知道吗?”
夏纯轻笑,额头上还残留着他唇上的温度,她心房却是被这个男人满满地占据着。之前把他关在外面也不过是玩笑的恶作剧,并非真的生他气。
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微微一动,与他十指相扣,她俏皮地眨眨眼,挺直了背脊,转过头,面对菩萨,许下承诺: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把老公关在房门外,顶多让他睡沙……唔……”
她的话没说完,红唇突然被两片熟悉而温柔地唇瓣赌住,如水的眸子倏然放大。梁上君这个流氓男人,竟然在菩萨面前吻她,只为了阻止她说让他睡沙发的话。
“纯纯,以后再敢把我关在房外一次,我就让你三天下不了床,知道吗?”
一吻结束后,还不忘在她耳畔轻声警告。
夏纯小脸红得好似熟透的蕃茄,一抬头见旁边欧阳墨怡等人不知何时围观在那里,个个脸上皆是暧昧的笑,她又一阵脸红心跳,不禁狠狠拿眼瞪身旁面不改色地男人。
这一晚,梁上君吸取教训,不管夏纯以什么借口,他都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白天在寺庙里答应过不把他关在门外,夏纯想着晚上自己去别的房间睡不就没犯规吗?
晚饭后,欧阳墨怡等人依然相聚到梁上君和夏纯的房间玩耍,十点时,梁上君开始赶人,待人走完,他才满意地吹了一声口哨,笑着道:
“老婆,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先哄熠霆睡觉。”
梁上君不仅守着老婆,今天住的房都是有婴儿床的,晚上把儿子往婴儿床里一放,他就可以和老婆在那张宽敞的大床上随意翻滚,缠绵了。
夏纯面带笑意,坐在沙发里喂儿子吃奶,梁上君吹着口哨进浴室放水,脑子里幻想着一会儿和纯纯洗鸳鸯浴,先在这浴室各种缠绵后再回到那张大床上的各种激情画面,他家小君子在他的幻想中昂首而立……
“老婆,水放好了。”
几分钟后,当梁上君心神旌漾地从浴室出来时,却发现偌大的房间里没有老婆儿子的身影,他眸色蓦地一变,俊脸的笑容僵住:
“纯纯!”
提高声音再喊了两声,把室内一番搜寻,还是没有夏纯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