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纯,明天是我开庭的日子,你出来吧,我们最后见一面。”
当时,夏纯正在午休,其实她也是强迫自己休息,这些天她总是失眠,梦里总是梦见自己被抛弃……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她不加犹豫的拒绝陆琳,然后听见陆琳在电话里冷笑:
“夏纯,你是怕我再害你吗,你放心,我已经对梁上君没有兴趣了,我只是想和你谈谈,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正想着如何离开梁上君吧……”
夏纯刚挂了电话,她母亲凌芬便推开门走了进来,状似不经意地问:
“纯纯,谁来的电话?”
“是梁上君,妈,我去医院一趟。”
夏纯下了床,拿起一件外套穿上。
凌芬闻言露出一抹笑,温柔地说:
“去吧,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去医院看过君子,今天天气好,去陪陪他。”
夏纯点头,抿唇一笑,顺从的答应:
“妈妈,我会好好陪陪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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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里,陆琳临窗而坐,和夏纯通完电话,她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才缓缓拨出另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那端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陆琳转头看向玻璃窗上金灿灿的光芒,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平静地说:
“我已经把夏纯约出来了。”
“好!”
对方简短的回了一个字。
与此同时,清安医院病房里。
沈尘尘正在质问她梁上君:
“君子,你毁了陆家,还非得毁了小琳子才甘心吗?”
那死者家属前两天分明都妥协,愿意私了的,可昨天又突然转变了态度,非得把陆琳告上法庭,非得要她坐牢不可。
梁上君颀长身躯靠在床头,背部还垫着一个柔软的枕头,英俊的五官线条冷硬,深眸冷冽地看着前方,没有看坐在病床前的沈尘尘。
听见她的话,他只是淡漠地回道:
“我都没出过医院,没见过任何人,甚至连自己老婆孩子都只见过两次。没你想的那么大本事。”
沈尘尘被他堵得心口发闷,狠狠地抿了抿唇,肯定地说:
“君子,你是我儿子,你有多大本事我不会不知道,就算小琳子不查夏纯的身世,那也不可能是永远的秘密,何况她已经遵守承诺,没有告诉夏纯,你就不能放过她吗,她才二十多岁,她的人生才刚开始……”
“那纯纯呢?”
梁上君蓦地抬头,深邃的眸子里迸出冷冽的光:
“妈,你能对小琳子那么疼爱,为什么不能真心接受纯纯,不能去关心一下她,她还是您的儿媳,肚子里怀着您的大孙子,她比陆林更需要您的关爱。”
“如果我接受夏纯,你是不是就让那些人撤诉,私了。”
沈尘尘脸色发白,犹豫了许久后,才咬牙做出决定。
明天就开庭了,她没有时间再考虑,当务之即是先让梁上君放过陆琳,然后劝她出国去,陆家的事她已经无能为力。
她不能再让自己儿子毁了陆琳。
梁上君深眸质疑的闪了闪,微微眯眼看着她:
“妈,你是真心的吗?你保证以后不拿纯纯的身世说事,不给她冷脸看,不会拐着弯让她离开?”
沈尘尘脸色一沉,不悦地道:
“你就这么不相信你老妈,我说过接受就不会再为难她,只是你要让我像过去那样对她,那得给我一点时间。”
梁上君收回视线,凝眉沉思,纯纯这几天的冷漠让他很难过,但他又不敢去勉强她,他能做的,只是让他身边的人去关心她。
若是他母亲能像其他人一样关心夏纯,接受夏纯,给她温暖,那夏纯也能早一点从身世的伤害里走出来。
可他母亲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接受夏纯,她之前就不满,现在知道她有那样不堪的身世,她更是不愿她和他在一起了。
他们母子各怀心事,病房里寂静了几秒,沈尘尘终是心急的追问:
“君子,你到底答不答应,你要是不答应,那也别怪我永远不接受夏纯。”
她现在内疚于陆家的事,心心念念地要帮陆琳,因为此事,她都被她父母和哥嫂给责备几次了。
“好,我答应!”
低沉的声音自他坚毅的薄唇溢出。
ps:人呢人呢,都出来冒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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