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尘尘打断她的话,陆琳紧紧皱着眉头,半晌,才说:
“沈阿姨,你要是想知道,就去问君哥吧,我不会说的。”
沈尘尘不悦的冷了脸,其实她已经从陆琳的话语里知道了答案,也猜到肯定和林烟之前告诉自己的结果一样。
她要的不过是陆琳的坦诚,对她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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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效区柏油路上。车胎与路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车子与人的距离不过几公分之距。
若是晚一秒,就会把他给撞飞出去。
一旁的几名保镖屏住了呼吸,看着梁上君高大挺拔的身影如青松一般俊隽挺立在柏油路中间。
他这是拿自己的命来堵。
只因夏纯一直不停车,他没有别的办法。
只能让阿明超了夏纯的车,再停车,他拉开车门踉跄地冲了下去,听见车里的人惊呼,他双臂一伸,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开车冲过来的夏纯。
车子在他面前停下!
他扑过去拍打车门,夏纯因为这突然的急刹而身子重重晃了几晃,一张小脸惨白得毫无血色。
那是被他吓的。
她大口大口的喘气,看向站在车窗外的男人,他抬起的手正是受伤的那只,她清楚的看见他白色衬衣上浸湿的一大片鲜红,心口又是狠狠一痛。
情不自禁地开了锁。
梁上君慌乱的拉开车门,弯腰向她扑来,不由分说将她拥进怀里,焦急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哽咽:
“纯纯,纯纯!”
真实的感受着她,他紧绷的心弦才放松下来。
“梁上君,你想死吗?”
熟悉而温热的男性气息扑入鼻尖,她的泪水打湿他的衣服,他的泪却落进了她颈间……
“我宁愿死,也不要你离开!”
说这话时,他已经带着哭腔。
她痛得无法呼吸,刚才他是真的不要命了,若是她来不及刹车呢,他不得被撞飞出去吗?
她抬起手就往他背上捶去,恼怒他刚才的不要命。
“纯纯,跟我回家好不好?”
他的头埋在她颈项不曾抬起,哽咽的声音满是乞求,他在求她跟他回家,求她不要离他而去。
身后几名保镖直直地站在路旁,个个眼眶湿润。
夏纯呜呜地哭,手不停的捶打,全然忘了他满背的伤。
梁上君突然没了声音,过了几秒,夏纯觉得不对劲,心里一慌,伸手推他,在他背上捶打的手不经意地撞入视线,那手上的鲜血让她惊得忘了呼吸:
“梁上君?”
她的声音都变了调。
他被她一推,身子失去支撑的往下滑去,她急得大喊:
“梁上君!”
站在几步外的保镖冲过来,一左一右的扶住了梁上君,原来,他承受不了痛,体力透支的晕了过去。
在两名保镖扶着梁上君离开了后,阿明还抓着车门不曾离开,有了刚才的教训,他怕夏纯再跑掉,一脸请求的看着她:
“大少奶奶,大少爷流了好多血,您陪他去医院吧,他醒来要是看不见您一定会难过的。”
夏纯看着自己手上染上的鲜红,他流的血都渗透了衬衣和针织背心了!
她紧紧地咬着唇,含泪看着他被塞进车里,看着刚才他站在位置,终是下了车,阿明扶着她坐进那辆车里。
看着身旁双眼紧闭,陷入晕迷的男人,她心里除了痛,还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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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纯,不要走。纯纯……”
梁上君伤口撕裂导致高烧,整个人陷入晕迷不说,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夏纯的名字。
病床前,苏与欢皱着眉头,大手抓住他打着点滴的那只手,冷声命令:
“君子,纯纯就在这里,你老实点,别乱动。”
“纯纯……纯纯……”
他的命令没有作用,梁上君嘴里梦呓不断,俊毅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病房里的另一张床上,夏纯泪眼朦胧,在听见他一遍遍地唤着自己名字后,她再也躺不住,挣扎着要起来。
“纯纯,你躺着别动。”
她刚要坐起,便被欧阳墨怡按了回去:
“医生刚才的话你听见了,再这样折腾受伤的只是宝宝。”
听到宝宝的名字,夏纯眼底的痛越发的深了一分,她转头看向不愿老实的梁上君,紧紧地抿了抿唇,轻声说:
“我只是跟他说几句话,一会儿会好好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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