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出去就不会来找我了。”
之前他是让着她,念着沈陆两家的交情,不想因为儿女私情毁了两个家族的情谊。
可她陆琳咄咄逼人在先,他若不这样做, 她现在肯定还趾高气昂,一脸笑容的让他做决定。
他梁上君什么时候由别人牵着鼻子走过,他要么忍着,当忍无可忍的时候,他的反击定然是可以让敌人致命的。
而现在,陆琳根本没得选择,她当不起毁了整个家庭的罪名,她连谈判的资格都没有。
她一脸灰白,眼底渗进了懊恼,悔恨,愤怒,委屈得无数种情绪,她死死地盯着梁上君,这就是自己爱的男人,想要嫁的男人。
她站起身,双手把那张纸呈到他面前,声音透着咬牙切齿的不甘:
“君哥,给你!”
“夫人,您不能进去,夫人……”
门口传来保镖的声音,接着是沈尘尘冷厉地说:
“让开!”
闻言,梁上君眸色一沉,陆琳也是惊愕地睁大了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看见沈尘尘出现,梁上君伸手过来拿她手中的纸张时,她却手往后一缩,一松,梁上君指尖碰到了纸,却没有抓到,纸因为陆琳缩手的力度飘落在她脚边的地板上。
“对不起,君哥。”
陆琳慌乱的蹲下身子去捡,玄关处,沈尘尘已经和陆母走了过来。
梁上君见她迟迟不捡起来,不禁离坐,弯腰去捡。
“君子,这是什么?”
沈尘尘见他紧张的夺过陆琳捡起的纸张,很快地收起来不禁心生怀疑。
“妈,你又来做什么?”
梁上君把纸放进自己口袋里,神色冷漠地扫过她和陆母。
“小琳子,君子没欺负你吧?”
沈尘尘看向脸色发白的陆琳,后者摇头,神色慌乱地不敢看她的眼,她眉心一皱,对刚才她儿子收起的纸更加起疑:
“君子,刚才那张是什么东西?”
“沈阿姨,那什么也不是,我是为了我爸和大伯的事来找君哥帮忙的。”
“君子,你答应了吗?”
沈尘尘也关心着陆校天的事,听见陆琳这么说,便被转移了注意力,看向梁上君。
“陆叔叔现在只是接受调查,你们不用紧张,要是他没做违法乱纪的事,自然会没事的。”
这话说得陆母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要是没犯事,她当然不会这么怕了。
“君子,你陆叔叔是个遵纪守法的老实人,那些都是别人造谣滋事污蔑他的……”
陆母又一番解释,还讨好恭维梁上君一番,说他什么本事大,人脉广,陆家和沈家又是怎么交情深,让他一定要帮陆校天澄清那些事。
梁上君想赶她们快点走,不要和纯纯碰上的,可夏纯回来得太快,她去买毛线,心里却是惦记着他还是个病人,需要人照顾,但买了毛线就回来了。
远远地便看见有车停在别墅门口,进了客厅,看见陆琳母女和她婆婆时,她清眸窜过一丝诧异,还未开口,梁上君已经起身,迎上去。
“纯纯,这么快就回来了,没有买点别的什么吗?”
从夏纯一进屋,梁上君的视线便牢牢地被她吸引过去,客厅里其余人都成了透明。
“没有啊,都告诉了你只是去买毛线的,你怎么没脱掉这背心啊?”
说到后面夏纯蹙了眉,刚才只是说让他穿着试一下的,这两天天气凉,他本是穿着外套的,这会儿只穿着背心,要是感冒了可如何是好。
梁上君知道她担心,俊眉一挑,拉起她的手,旁若无人的说:
“穿着老婆亲手织的衣服就是暖和,比什么外套都保暖,让我看看你这次买的毛线是不是和上次颜色一样。”
他伸手接过她提着的毛线,视线瞟向她身后,疑惑地问:
“猪姨呢,她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猪姨在超市买菜呢,你的手有些凉,我上楼把外套给你拿下来吧。”
夏纯一脸关心,梁上君勾唇一笑,点头答应:
“好,去吧!”
“夏纯,我去帮君哥拿外套吧,你腿不方便,告诉我在哪里就行了。”
陆琳扯起一抹笑,讨好的看着夏纯。
似乎怕她有什么想法,她又急忙解释:
“你千万别误会,我来找君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请他帮忙,替我爸澄清误会而已。”
“你爸?”
夏纯眉间泛疑,见陆琳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两只眼睛像熊猫,她还以为她是为医疗事故而来,想让梁上君帮她的忙呢。
陆琳心里微微一怔,夏纯的样子并不知道她父亲的事。
她本能的看向梁上君,后者只是温柔地看着夏纯,连眼角余光都不曾瞟向她,她暗自咬牙。
梁上君怎么能爱夏纯到如此地步。
哪怕他为她双手沾满血腥,也要让她永远做纯洁的天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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