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君虽然受麻醉药而神智不清,但还有一丝残存的理智,只是意识不受自己主宰,他想问他怎么来了,纯纯现在知不知道,可他薄唇嚅动,却没说出话来。
反而是英挺的眉头紧紧皱起。
苏与欢掀开他身上的被子,视线扫过他背部缠着的纱布,俊眉一皱,把他想问的话给回答了:
“你运气好,敏欣生宝宝了,夏纯暂时被转移了注意力,不知道你受伤的事,你要是能两天愈合,就能瞒住她。”
梁上君浑身都痛,听见他这话,心下又是一紧,艰难地说:
“给她打电话。”
他身躯微微一动,顿时又牵扯到伤口痛得额头直冒冷汗,见状,苏与欢俊脸一沉,冷声道:
“你再动一下试试,我现在就把夏纯接来,你信不信?”
“不要!”
梁上君痛苦的拧紧了眉,老实的趴着,不敢再动弹,他是想借着伤口的痛来驱逐还没散去的麻醉药效,想立即给夏纯打电话,他知道,只有听见他的声音,她才能稍微放心,才能睡个好觉。
他晕迷前不让告诉夏纯。
但他知道,根本瞒不了多久。
他们每天通一次电话,他一天不打电话,她会打来找他,手机关机,她就会怀疑。
他是了解她的。
见他老实下来,苏与欢又起身走向门口,走出病房去把他的手机拿回来,重新坐在他的病床前,看着他苍白的脸,温和地提议:
“你现在不能说话,要不我先用你的手机给夏纯发条短信,就说你正忙,过一会儿再和她通话行吗?刚才在医院她就问阿轩要电话号码,阿轩说你的手机掉水池里了,还说你只是手臂被玻璃扎伤,你别说漏了嘴。”
“好!”
梁上君睫毛颤动,眼睛终于睁开一条线,但瞬间眼皮又沉重的阖上,薄唇微启,吐出一个好字。
他刚做完手术,要一个小时后,药效才能退去,他受的都是外伤,没有生命危险,这已经很幸运了。
只要麻醉药效退了,他就可以和夏纯通话,不让她那么担心。
夏纯回到家,刚回到房里,手机便滴滴两声信息声响,她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信息提示里有‘老公’两个字时,她眸色一亮,心跳瞬间狂乱起来。
紧张的划开解锁键,可越是紧张,就越容易出错,她本来是设置的自定义锁屏,一个五角星图形,这会儿手指颤抖着,连续三遍都错。
她懊恼的皱眉,决定一会儿把这该死的锁屏图形去掉,第四遍时,终于解了锁,急切地点开信息:
纯纯,我现在开会,晚些时候给你电话,别为我担心——爱你的君子!
她捏着手机的手一紧,清眸紧紧盯着屏幕,一字一字地看完信息,鼻端阵阵泛酸,渐渐地视线跟着变得模糊。
他的手机开机了,还能发短信,这至少证明他没有生命危险。
可是他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呢,说什么开会显然是借口,肯定是伤势太重,连话都不能说吗?
为什么总是骗我,告诉我你受伤,告诉我的真实情况不行吗?
她重重地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眼睛,想要拨出电话,可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有按下呼叫键。
既然他晚些时候给自己打电话,那就等着他,看他什么时候打电话回来好了,要是他敢不打电话,敢不告诉她实情,明天她就去h市找他,她不信,到了h市,他还能骗得了她。
只是夏纯不知道,有人比她更早去了。
陆琳是连夜赶去h市的,她离开医院后,便给她父亲打电话,让他帮忙查一下梁上君具体的地址。
陆校天利用关系,好不容易查到梁上君的地址,知道他受了伤,也觉得自己女儿这个时候去看他可以打动他,便同意陆琳连夜赶去h市。
陆琳不仅连夜去h市,还打了电话告诉沈尘尘梁上君受伤一事,以及付敏欣生宝宝的事。
苏与欢帮梁上君发了信息,一直没有等来夏纯回信息和电话,他有些惊讶,又怕梁上君睡过去,便和他聊天:
“夏纯怎么不回你信息?”
梁上君哪里会睡过去,他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听见苏与欢的话,没在作回答,只是在心里猜测着他的纯纯看到信息时肯定很难过。
“君子,你干脆弃政从商吧,我看你三天两头受伤的,尽让身边的人担心,不如做个简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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