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凌芬打来电话,夏纯嫌包间太吵,便去外面接听电话,梁上君欲跟出去,却被她以眼神拒绝。
见她出了包间,欧阳墨轩等人又打趣地说:
“君子,你别那么紧张,寸步不离的,这又不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你怕什么。”
“是啊,君子,你这样像牛皮糖一样的,纯纯会觉得烦的。”
“来,把杯子里的酒干了。”
“……”
听着众人你一句我一言的,梁上君却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得意的挑眉,幸福的说:
“你们不用羡慕嫉妒恨,我和纯纯感情好,是你们羡慕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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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过几天就回去,真的,不用准备,什么也不要准备。”
夏纯站在走廊里接电话,虽然肚子还没有大起来,但习惯性的,她一只手捂在腹部,面上笑容甜美,眉眼间有着为人母特有的温柔。
电话里凌芬听说她过几天要回去,顿时兴奋的说要替她准备好吃的,给她补身子。
“纯纯,你现在和君子在一起了吗?”
远在c县的凌芬和夏志生都 还不清楚沈尘尘对夏纯的不满和反对。
“是的,妈,你们不用担心,君子把我照顾得很好呢。”
打完电话,夏纯顺便去洗手间,可刚走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一个胆怯而惶恐的声音:
“梁夫人,我们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求您原谅我们这一次。”
她微微一怔,还未推开门,又听见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是梁上君的母亲沈尘尘,从语气里听得出她很恼怒:
“哼,酒店请你们回来是上班的,不是乱嚼舌根的,我会马上通知财务部给你们结算工资。”
“梁夫人,不要,求求您,不要,我家里还指望着我挣钱养家呢。”
“梁夫人,请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发誓再也不说那些话了。”
“你们刚才那些是哪里听来的?”
沈尘尘冷睨她们一眼,声音威严冷厉。
“是,是,梁夫人,我们不敢说。”
“说!”
又是一声喝斥,那两名员工吓得身子一抖,其中一个不敢再隐瞒,颤抖着回答:
“是那天我去上插、花课,听几位阔太太说的,她们说梁部长捡别人的破鞋,还说他那顶绿帽子一辈子也摘不掉……”
那个服务生被吓得慌不择言,又把刚才的话给重复了一遍。
“够了,滚!”
沈尘尘冷脸倏地一冷,声音陡然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站在外面的夏纯像是突遭雷劈,脸色涮地一片惨白,浑身血液都因此而凝固在一起。
洗手间的门从里面打开,两名酒店服务生慌慌张张的窜出来,她躲闪不及,被她们撞得身子一个踉跄,其中一人认出她来,脸上闪过慌乱,急忙伸手扶住她,声音颤抖得可怕:
“夏,夏小姐!”
听见她们的声音,沈尘尘也立即从洗手间里出来,看见脸色惨白的夏纯,她脸上闪过惊愕之色,上前伸手扶住她。
“你们还不滚。”在上欲步。
“等等。”
夏纯清冷的声音响起,那两个刚要离开的服务生顿住脚,脸上灰白一片,低眉垂眼,不敢看她的眼。
“纯纯?”
沈尘尘微微皱眉,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夏纯紧紧地抿了抿唇,忽略心头的难过,清冷的眸子盯着她们,冷冷地说:
“你们不是喜欢八卦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们真正的版本,你们以后不要再胡言乱语。”
“纯纯!”
沈尘尘的声音多了一份质疑和不赞同。
“夏小姐……”
那两个服务生更是双腿打颤,这一次真的死定了,老天都帮不了她们了。
“你们听着,我肚子里的宝宝是梁部长的,我当初虽然嫁给司翰宇,但我和他没有发生任何你们想像的事情,梁部长也没有戴什么绿帽子……”
沈尘尘惊愕得忘了阻止,她只是觉得夏纯太幼稚可笑了,她居然和这些八卦的服务生讲道理,若是能讲道理,她们就不会到处乱嚼舌根了。
“是,夏小姐,我们听见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们走吧,要是再让我听见酒店里有类似的谣言,你们不仅会失去这份工作,我还会告你们诽谤。”
“夏小姐……”
其中一名服务生吓得声音都带着口腔,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你们走吧!”
夏纯的声音清冷中透着一丝压抑的痛楚,那两个服务生得到赦令立即连爬带滚的离开了。
洗手间门口只剩下夏纯和沈尘尘,她的手还扶在她胳膊上,怕她跌倒。
“沈阿姨,刚才谢谢你。”
夏纯强压处心头如潮的痛意,淡淡地冲沈尘尘道谢。
闻言,沈尘尘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皱了皱眉,冷硬的说:
“你不用谢我,君子是我儿子,我绝不会听着别人羞辱他而不管不问。”
说到这时她话音微顿,看着夏纯凝着痛楚的眸子,轻叹口气,说:
“纯纯,不是我对你苛刻,你也听到了,像刚才这样的谣言满世界都是,你才听见一次就受不了了,你想想我每天走到哪里都听到那些谣言,我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的疼,你懂吗?君子一个大男人,以他那样的身份,那样的地位,你真忍心他为了你毁了自己吗?”
夏纯眸底划过痛楚,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沈阿姨,她们说的是假的,我的孩子是君子的,我也没有和司翰宇有过夫妻之实。”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样解释她才相信,对外人,她解释,只是不愿她们那样侮辱梁上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