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你这是胡闹!”
纪委办公室里,陆校天一脸沉怒地喝斥,他不仅不配合,还和调查他的人对着干,该解释的不解释,不该承认的乱承认。
这分明是部长那把交椅坐够了,急着想自己身败名裂的跳下来。
皇帝不急太监急,怕就是此刻的场景。
梁上君不令不急,反而悠悠地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上一口,微掀眼眸睨了坐在对面的一脸冷沉,恨铁不成钢的陆校天,不以为然地说:
“陆叔叔,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事情就是这样。”
陆校天被他气得老脸发白,恨恨地瞪着他说:
“你,你这样是想把你父母气死吗?你以为这样子就可以保护夏纯了?君子,为了一个抛弃你的女人,你毁了自己前途来保护她,真是让我不知怎么说你好了。”
“陆叔叔,我没有毁了自己前途来保护她,只是实话实说,我是一名军人,党员,现在还是一名国家干部,瞎编乱造的话我说不来,要是没有什么再问的,那我就先走了。”
“君子,你只要稍微改一改……”
见他起身就走,陆校天跟着站起身,想阻止他,可他已经走到门口,对他的话听若未闻,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
若是梁上君再待得久一点,兴许就能和夏纯碰上了。
但有时候,缘分就是这样,他走了,她来。
他想不到,这一错过,他们彼此的世界竟然可以天翻地覆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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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纯和许甜甜在纪委门口下车,报上名字后,立即有人带她们进去。
但在办公室外,许甜甜却被拦下,说什么按规定,只能夏纯这个当事人自己进去。
许甜甜不放心,她说她只陪着不说话,可人家就是不同意,夏纯又安抚地说:
“甜甜,你去隔壁接待室等着我,我没事,放心吧。”
“那你自己小心点。”
许甜甜不放心地叮嘱,像是进了龙潭虎穴一般。
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只坐着一名身穿制服,年约五旬的男人,看见她进来,他微微一笑,客气地说:
“夏小姐,你来了!”
“您好!”
夏纯有些茫然,她不太懂这纪委调查,是怎样的个调查法,一开始还以为像在警局录口供那样的。
可这办公室里,不仅只有这一个人,似乎这也不是审讯室这类的啊。
“这边坐。别紧张,我先跟你说说情况,让你了解一下,然后再去隔壁……”
原来如此。
只是,夏纯不仅没有放轻松,一颗心反而悬得更高了。
“你还记得我吗,你和君子的婚礼,我有参加,你比那时似乎胖了一点。但气色却没有转好。”
男人像个长辈似的,面带温和,以轻松的话题开始。
“对不起,我这人记忆不太好,所以没有印象了。”
夏纯歉意的摇头,但听他说参加过她和梁上君的婚礼,那他应该维护着梁上君的了,至少,先单独跟她谈,是为梁上君好的……
她心里快速转动着,各种猜测。
“呵呵,不记得没关系,我们陆家和君子的外公是世交,现在我女儿陆琳也在清安医院工作,你也不必太见外,叫我陆叔叔就行,我今天找你来,是希望……”
夏纯恍然,原来是陆琳的父亲。
之前梁上君也说过,他们婚礼时,他有参加,还是沈家的世交,她想起这几次和陆琳碰面的情景,昨天在医院顶楼时,司翰宇和梁上君打架,陆琳不管不顾的就冲了上去。
凭着女子的直觉,她感觉陆琳是喜欢梁上君的。
不仅如此,对面坐的这个陆琳的父亲对梁上君显然也是欣赏的。
她心里分明该高兴,该放松的,可不知为何,又弥漫进另一股酸酸涩涩地东西,紧紧地抿了抿唇,她极力用平静地语气说:
“陆叔叔,我对什么党纪之类的不了解,也不知道今天这则绯闻会对梁上君造成怎样的坏影响,您却不同,所以,我该怎么做,请您直说吧。”
见她这么配合,陆校天释然地笑了笑,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名内勤人员端着一杯茶进来给夏纯。
等人退出去后,陆校天敛了笑,不再是刚才和她客套的态度,严肃中透着凝重:
“夏纯,我把刚才君子做的回答给你看了再告诉你他这样做的后果。”
夏纯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下。
不看,她也知道他会做怎样的回答了。
陆校天把刚才梁上君的交代打印出来给她看,夏纯接过打印纸,下意识的深深吸了口气,才看向白纸黑字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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