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他只以为我歁骗他,司翰宇,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司翰宇眸底闪过一丝冷戾,紧紧地皱了皱眉,又放柔了语气说:
“纯纯,这样更好不是吗,我说过,我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对待,从现在开始,梁上君也不会对你再有任何念想了。”
痛!
夏纯除了痛的感觉外,已经感觉不到其他了。
他说得不错,从此后,梁上君恨死她了,不会再惦念她,更不会再努力的要和她重新在一起。
她听见自己心破碎的声音,一片一片地纷飞而下,像是炸开的冰花,落在地上,瞬间融化成水,再被风吹干,最后,什么也没有了。
这就是她的爱情,最后,什么也没有。
有的只是痛苦。
锥心蚀骨的痛,痛得她好想死掉,可她不能,至少现在还不能。
她还有宝宝,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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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哥,你别太难过,夏纯既然嫁给了司翰宇,那怀上他的孩子也是早晚的事。”
见梁上君颀长身躯僵滞的站在那里,眼底的痛像是浓得化不开的雾,拨开一层又一层,她心里跟着一痛,小心翼翼地上前,蹲下身,去捡他撕掉的化验单。
“出去!”
头顶上突然响起他冷厉的喝斥,陆琳吓得身子一颤,捡在手里的一片碎纸又掉落于地,起身,直直的迎上他冷若冰霜的俊脸,语意激愤:
“夏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了,君哥,你不能永远这样下去,你应该开始自己新的生活,世界上不是只有夏纯一个女孩子才值得你爱。”
“我再说一遍,滚出去!”
梁上君的怒火炽烈了几倍,像是一只被激愤的狮子,那眼神,似乎她再敢多说一个字,他就会将她生吞活剥。
陆琳吓得脚下颤了颤,倔强的咬着唇直视他,终是在他冷厉如刀的视线里败下阵来,抬手捂着嘴,委屈的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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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纯的手机响时,梁上君才想起她的手机还在自己裤兜里。
当时一名下属正在向他汇报工作情况,见他对着响个不停的手机发呆,那名下属也不敢开口,只是低着头,等着他接完电话再继续。
电话是许甜甜打来的,看着闪烁的名字,他抬眸对那人说了声让他先出去,后者点头,转身离开,在门口还顺手把门关上。
“喂。”
梁上君低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溢出薄唇,电话那端的许甜甜惊愕的声音传来:
“梁上君,纯纯的手机怎么在你那里?”
她还不知道上午在商场梁上君和夏纯之间发生的事。
“她的手机忘我这里了,你有事吗?”
听出他语气里的冷漠,许甜甜连忙说没事没事,便挂了电话。
他嘴角勾起嘲讽,深邃的眸子里涌上痛楚,还渗着三分怨恨,三分落寞。
“夏纯,你怎么能变心呢,不是说好一辈子牵手,永远不离不弃的吗?”
他粗糙的指腹不经意地碰到了相册,屏幕上瞬间又出现了那幅雕刻品的相片,视线触及,他心头的怒火又飕飕往上窜,满腔汹涌的怒气里剥离出夏纯平静清凉的声音: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有没有用,梁上君说改天带我去挑选……”。
这是刚才在商场的咖啡厅里,夏纯告诉他的,但他没有听完,就冲她发火了。
他神色一敛,深邃的眸子迸出一抹深锐精光,紧紧地盯着雕刻作品相片,一共拍了五张象牙雕的相片,正反侧,各方面,拍的距离近,又像素高,相片十分清晰。
第六张是一份文件,上面字体有些小,但仔细看,还是清楚的,他眸色越发变得深邃,继续往下番……
看完相片,他心里的怒意和嫉妒已经完全被另一种情绪替代,那是想要将司翰宇绳之以法的急切和希望。
隐约记得夏纯说还有录音,他又去打开录音,里面果然储存有两条录音,有一条是春节前的,有一条是前几天的,应该是他们一起回c县时录的。
他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强逼自己冷静下来,暂时不要去想夏纯,不要去想个人情感纠葛。
点开播放,里面果然传来司翰宇的声音,声音透着一丝沉怒和冷戾:
“今晚把东西全部消毁,对,一点也不留,另外,取消一切交易……”
听完第一段录音后,他心头十分震憾,深邃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又急不可待的去听第二条。
“……我已经决定洗手不干了,你另外找人合作去吧……哼,我司翰宇还没有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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