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浩还想说什么,却听见司翰宇的声音自她路边传来,夏纯回过头,看见他向她走来。
转过头就要跟梁上浩道别,眼角余光偏偏又扫到前方走出大门的陆琳和梁上君,还有他们的母亲沈尘尘,她忽略心里那疼意,脸上扬起笑:
“阿浩,改天有时间我再和你联系。”
话落,转身就走。
梁上君原本以为她已经走了,可不想这会儿一抬头就看见她转过身,朝着路旁那个男人走去。
他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像是被人突然袭击了一下,一抹痛楚深深地划过深眸。
一旁的陆琳正挽着沈尘尘胳膊,和她有说有笑的,讲着国外趣事,敏锐的感觉到身旁梁上君突然僵滞的身躯,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见夏纯走到司翰宇面前,后者亲昵的抬手替她掠过耳际发丝,然后搂着她,上了车。
梁上君脚下忘了抬步,颀长挺拔的身躯就那样直直地站在原地,如一根僵滞的电线杆似的,英俊的五官覆着的冷冽,和这天气给你的寒凉不相上下。
锐利的眸恨不能化成刀子,直接砍断司翰宇的手臂。
这样的煎熬真是生不如死。
偏偏身旁的陆琳不知好歹的想安慰他,故作愉快地说:
“君哥,我们中午去海港之家吧,今天我请你和沈阿姨吃饭。”
“你们去吧,我还有事要忙。”
他的声音冷漠中透着疏离,在司翰宇那辆低调奢华的加长商务车消失在车流中间,他冷着一张脸,迈开大步走向停车场。
“君子!”
沈尘尘当然知道自己儿子为什么这种态度,可觉得他不该把怒气发在陆琳身上,想叫住他,只是梁上君听而不闻,孤傲的背影快速进了停车场。
“小琳子,你想吃海鲜的话,我陪你去,妈,你就别勉强哥了,他真的很忙。”
梁上浩急忙上前安抚,一语双关的提醒他母亲,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特别是感情的事。
他自是了解他母亲想撮合陆琳和他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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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夏纯低垂着眼,纤长的睫毛遮去眸底的情绪,心里像是却是打翻了调料瓶,五味杂陈。
“纯纯,以后出门戴上手套吧,你的手太凉。”
耳畔,一上车就把她的手包裹在掌心要给她温暖的司翰宇温润开口,话落,干脆撩起自己毛衣的衣角,拉着她的手直接钻进里面一层,贴着柔软温和的秋衣。
突如其来的暖意惊得夏纯身子一颤,小手一抖,本能的就要抽回,抬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
“别紧张,我只是替你暖暖手,太凉了,简直像冰块。”
司翰宇的声音温润中带着一丝宠溺的调侃,微勾的唇角噙着丝丝温柔。
夏纯的手僵了僵,没有再挣扎,就那样任由他把手贴在他腹部,隔着一层柔软布料,任道道热意渗传递到她手心,渐渐地,冰凉的小手有了温度。
回到家,司翰宇说有样礼物要送给夏纯。
夏纯被他拉上楼,走进卧室,一眼便看见木质茶几下放着一幅象牙雕刻品。
“纯纯,这可是我亲手雕刻的,每一刀都不曾让人代劳,你看看,喜不喜欢。”
司翰宇微笑着牵着夏纯的手走过去,茶几上这幅足有40cm高的精美雕刻真的很漂亮,维妙维肖。
可夏纯眼眶却突然发涩,微抿着唇,清眸凝视着那个幅雕刻作品,脑子里再次浮现出在追悼会上肖晓莉的女儿哭着要妈妈的情景。。
“纯纯,怎么了,不喜欢吗?”
有人吃时。司翰宇自深圳回来后,除了忙公司的事,其余时间就加班加点的要雕刻一幅象牙雕送给她,当她说要去许甜甜家住几天的时候,他欣然答应,而经过他几夜通宵,终于完成了这幅作品。
原本是满心欢喜的,可当他听说那个肖晓莉突然车祸死亡死,他就猜到看到这幅雕刻也许纯纯会难过。
“来,纯纯,坐下来。”
他拉着她在沙发里坐下,眸色温柔的扫过她泛红的眼眶,轻声道:
“纯纯,看到这象牙雕刻是不是想起了你们护士长,心里难过?”
夏纯点头,司翰宇继续说着:
“我雕刻这幅作品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可这是几个通宵才完成的,得知他们车祸后,我就知道你不会再高兴了,但你也可以把这当成对护士长的一种追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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