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翰宇沉郁着脸,鹰眸里泛着冷冽精光,目光定定地锁住坐在对面的平伟煊。
后者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可他已经无路可退,要是不说服司翰宇,那下场会很惨。
他暗自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司翰宇只要没有证据,不敢把自己怎么样,而凭着他这几个月和他的接触及了解,他既然知道肖大成对夏纯做的事,就一定不会再留着他。
因此,当司翰宇冷冽的问他什么意思时,他便把想好一番说词详细背出来给他听,他自认为是天衣无缝的,不管司翰宇有多聪明,也会受他的话影响。
“司总,我认识纯纯那么久,对她多少是了解的,您要让她真正的爱上您,就必须毁了梁上君在她心头的伟岸形象,她现在对梁上君念念不忘 ,你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毁了梁上君,让他身败名裂。”
“现在可是严打期间,他又刚上任武装部部长,要是闹出什么不道德的绯闻来,私生活**,您想,他的官途肯定就断……”
“平伟煊,你这么急切的帮我出主意,要帮着毁了梁上君来断纯纯对他的念头,是不是你对我娶纯纯也有想法啊,我知道你对纯纯也是念念不忘的,不过我警告你,以后别让我再听见会伤害到纯纯的话,哪怕是一个字,都不行。”
平伟煊自以为司翰宇会上当,会被嫉妒冲晕了头。
可他算漏了一点。
司翰宇对夏纯是真心的,他甚至为了她都默许了他表妹和梁上浩的婚事,不再打她肚子里孩子的主意。
甚至,他愿意接受梁上君的孩子。
他已经完全陷进了情网,又如何会做伤害夏纯的事。
让梁上君和夏纯见面,再抓歼在场吗?
呵,那样毁掉的不是梁上君,是夏纯。
假如真有那样的事发生,他毫不怀疑夏纯会自毁名、节,也会保住梁上君的。
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他司翰宇怎么可能去干。
“对于伤害纯纯的人,不管他是谁,我都不会手下留情的。”
司翰宇这句警告的话一出口,平伟煊立即点头,懊恼地说:
“司总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出这样的主意了,刚才是我想得不周全,忘了若是真是那样,夏纯会更加忘不了梁上君的。”
司翰宇冷哼:
“她能忘了你,就一样可以忘了梁上君。”
“司总说得对。”
平伟煊心头恨得咬牙,面上却一脸恭维,装孙子装得维妙维肖。
“月底有笔买卖,由你负责吧。”
司翰宇冷然开口,平伟煊又是一怔,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惊慌,心说幸好自己还没有把这次交易的消息泄露给警方。
本来是想着回去a市就行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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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海港之家。
二楼的包间里,白子航郁闷的一杯杯酒下肚,欧阳墨轩和梁上君一人喝了一杯,便径自吃起菜来,反正酒是他自己店里的,喝完他们也不心疼。
“阿轩,我们三个人中你最幸福,马上就要当爹了,来干一杯,祝贺你、”
白子航皱着眉头,虚起眼,举着酒杯要和他干杯,梁上君正低眉垂眼,专注的吃碗里那只大闸蟹,脑子里却浮现出夏纯每次吃大闸蟹的模样。
嘴角不自觉地便溢出一抹浅笑,渗着三分苦涩,三分思念,还有三分淡淡地幸福。
“君子,你笑什么,来,一起干杯,兄弟我现在和你是有难同当,你老婆另嫁他人,我的女朋友也跟着飞了。咱们不醉不归。”
梁上君微掀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端起面前的杯子,很给面子的和他碰杯,低沉的声音溢出薄唇:
“我可不希望你和我有难同当,子航,要不你去深圳找许甜甜吧,跟她道歉,你和她还没走到绝路的时候。”
“我是想去找她,可我妈以死相逼,君子,我能怎么样,我真能眼睁睁看着她死掉吗?”
“你妈以死相逼,什么时候的事?”
梁上君和欧阳墨轩疑惑的问,脸上皆闪过惊讶之色。
白子航的老妈出生豪门,平日是争强好胜,又虚荣心强,但没想到,居然会以死相逼。
“今天下午,不然我找你们喝酒做什么。”
白子航眸底闪过痛楚,他现在是左右为难,要他在老妈和自己心爱的人面前选择,他真的无法选择。
一杯酒一口就灌下了肚,他白子航堂堂七尺男儿,律师界的精英,可现在,却搞不定生命中同样重要的两个女人。
除了觉得窝囊,还是窝囊。
他甚至恨不能这样醉死得了。
“那你就这样算了?你真打算接受你妈给你找的相亲对象?”
欧阳墨轩眼底浮起关心,梁上君把喝了一口酒,又继续低头和大闸蟹奋战,整个晚上他都很少说话,他心里的苦,不比白子航少。
白子航他母亲的行为让他心里隐隐担忧,怕有一天,他自己的母亲也会演变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