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甜甜赶到医院已临近中午了,她进病房的时候,里面只有凌芬和夏纯两人。
凌芬见她来,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夏纯眼睛红肿,小脸苍白,眉眼间有着难以遮掩的哀伤,许甜甜的心微疼了下,继而扬起一抹笑,在刚才凌芬坐的椅子里坐下,眨动着美眸,神秘地说:
“纯纯,我要跟你说个事!”
夏纯嘴角扯动,唇边泛起一抹虚弱的笑,只是笑意未达眸底,那清弘水眸扫过她颈项,漫不经心地问:
“是不是和白子航洞房了?”
“哇,纯纯,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甜甜腾地从椅子里站起来,夸张的睁大了眼,一脸惊愕地看着她。
夏纯被她的表情逗笑,眉眼间的那抹哀伤消散在轻柔的笑意里,那苍白的小脸也似乎在瞬间增添了一丝红润:
“你早上起来没有照镜子吗?”
照镜子?
许甜甜急忙从包包里掏出镜子,视线触及自己颈项及胸前衣服没有遮住的地方好几个吻痕时,她顿时懊恼地骂道:
“都怪白子航那个混蛋,他居然在我身上种了这么多草莓,老天,幸好我不是搭公交车来的,纯纯,你不知道,我今天早上一起床发现看时间都十点了,我慌得只是洗了把脸,你看我连妆都没上,就跑来医院了。”
“白子航没告诉你?”
夏纯这话一出口,许甜甜已经咬牙切齿了。
白子航那个混蛋男人,就是他说:
“夏纯昨晚手术,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又和梁上君子生气中,你赶紧去医院安慰安慰她,妆什么的就别画了,这样素颜就很漂亮。”
她真是脑子锈逗了,才会上了白子航的当,他肯定是巴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看见她颈项这些个草莓,她本来还打算再去看看谭明渊的,这下也不用去了。
夏纯在许甜甜愤怒的表情里猜到了白子航的用意:
“甜甜,白子航这样是太不地道了,但他肯定是怕你来医院见到谭明渊,这是在宣誓他的主权呢。”
许甜甜磨牙结束,恼怒之极:
“不提那个混蛋,看我一会儿再收拾他,纯纯,你的腿到底怎么样了,今天早上听到白子航说你又做手术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现在是不是没事了啊?”
说话间她小心翼翼地掀开她的被子,想要看看她的腿到底什么情况。
夏纯摇头,淡淡地说:
“没什么,腿上的伤会愈合的。”
“纯纯?”
许甜甜的心微微一紧。
腿上的伤会愈合,那心里的伤呢?
她原本以为夏纯嫁给梁上君会一直幸福着,那个叫林烟的贱女人却偏偏要来搅上一局。
“梁上君也真是的,怎么能迷糊到那种程度,他不会真和林烟有一腿吧?”
许甜甜心中所想居然说了出来,在夏纯微僵的神色里,她又懊恼的骂自己:
“我是胡说的,纯纯,你只当没听见,梁上君平日对你那么好,他肯定不会背叛你,纯纯,你就原谅他一次嘛。”
夏纯眼帘微敛,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涌起的悲伤,轻轻地说:
“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
她只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她在这方面有洁癖。
可以不在乎他的过去,但这个男人一旦成了自己的男人,她绝对受不了他再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的纠缠,受不了他的不干净。
只要一看见他,她脑海里就不受控制的重放出那肮脏的一幕,她胃里就会翻江倒海的直想吐。
许甜甜不忍看着她这样难过,可又不知该说什么,一时间,病房里寂静下来,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心里跟着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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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轩,我收到h市警方的消息,史密斯逃了,h市警方成功拦劫他们昨晚交易的大批军火,但在枪战中,史密斯在其两名手下的掩护下逃走……”
梁上君一进欧阳墨轩办公室便立即跟他说最新情况。
欧阳墨轩亦是一脸严肃,从办公椅里站起身,示意他到一旁沙发坐下再说。
“我也接到消息了,你觉得他会逃来a市吗?”
欧阳墨轩看着梁上君,一夜未休息的他眉宇间有着丝丝疲倦之色,眼眶有些发黑,今天早上直接从医院赶来上班,连新长出的青色胡渣都没刮,这样子,真有失他平日的英俊优雅。
不过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们之前就已经调查过史密斯的档案,他是受过严肃军事训练的人,又在道上混迹这么多年,老歼巨滑,凶残之极,h市警方自收到线人消息,就做了周密的布置,他居然还能逃掉。
梁上君深邃的眸子里噙着三分暗沉,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