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服务生脸色变了变,被欧阳墨轩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冷冽气息给震慑,不敢有半分迟疑的掏出房卡打开房门。
当房门打开时,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幕儿童不宜的淫糜画面。
里间那张宽敞的大床上一男一女正做着最原始的激烈运动,女人被翻转得趴在床上,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站在床上,一手提着那女人雪白的大腿,让其臀部高高翘着,狂野的从她后面进攻……
“不要,求你,不要!”
女人受不了的哭着求饶,但那男人却是亢奋之极,一边粗重喘息,一边狠狠地撞击,连空气里都充满着浓浓的淫糜气息。
服务生啊的一声惊叫让房内的激烈运动停止,床上的男人惊愕回头……
*
客厅的寂静被一阵手机铃声划破,夏纯纤瘦的身子在那铃声中蓦地一颤,如此伤心之时,她竟然依然在第一时间感应到了那是梁上君打来的电话。
尽管他打的是司翰宇的手机。
但她就是感应到了,当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她脑海里窜过梁上君的脸,接着浮现出来的是他和一个女人在浴池里的恶心画面,她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以手捂着嘴,站起身,视线扫过宽敞的客厅,耳畔传来司翰宇的声音:
“洗手间在左边第一间。”
她看了他一眼,忍着腿上的痛楚,一瘸一拐的逃进了洗手间里。
司翰宇的视线追随着她的身影进洗手间,深暗的眸底划过一抹沉冷,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时,他冷冽的薄唇紧抿,长指按下挂断键。
洗手间里,夏纯所有刻意压抑的悲伤都被那道尖锐的铃声惊醒,豆大的泪珠猝然滚落眼睛,像是决堤的洪水汹涌泛滥,腿上的痛让她难以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痛苦的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死死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但排山倒海的痛意如万蚁钻心,痛得撕裂,她越是不愿去想,那恶心的画面和声音便如病菌似的侵蚀着她的四肢百骸,连呼吸都痛。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他信誓旦旦,说要为她守身如玉,还说什么若是背叛她,就宰了它。
呵呵,原来一切都是骗人的谎话。
夏纯,你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不是有句话说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吗?
可你偏偏相信他,以为他梁上君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活该你被欺骗,活该你痛苦,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之前被平伟煊欺骗你都不长记性,你现在又被另一个男人欺骗。
可是这一次的痛远远超过上一次,若说平伟煊伤了她让她痛苦,那种痛苦还渗着愤怒,可现在,梁上君的背叛让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若非亲眼所见,她打死也不会相信,他居然会背叛她,会和另一个女人做出那样的事,还说出那些令她恶心的话来。
**
梁上君一路呼啸着把车开到了司翰宇在市中心的别墅里,今晚他闯了多少红灯,违了多少次规,他已经记不清了。
他只知道,他必须见到夏纯,必须向她解释清楚,告诉她,他没有背叛她,他只是认错了人,错把别的女人当成了她。
可是这样的话有谁会信,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之极,讽刺之极。
他居然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不认识,他居然把别的女人当成了他的纯纯,他还说什么永远只要她一个,只爱她一个。
他不仅伤了她的心,还让她差一点被那几个混蛋欺负,他只要想到这一点,他就想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要杀了那几个人渣,若是夏纯不原谅自己,那他就把自己也了结算了。
司翰宇不接他的电话,他又拨了一遍,还是不接,他下车,站在大门外往里看,别墅里灯火通明,说明姓司的就在里面。
那么,夏纯也应该在里面。
他狠狠地抿了抿唇,胸膛无法自抑的剧烈起伏着,他第三次拨通电话,听着电话一声声地响,终于,在他以为司翰宇还要挂断电话时,那端传来他冷漠的声音:
“喂!”
他心下一紧,语带焦急地对着电话喊:
“司翰宇,我知道纯纯在你这里,你开门,我要见纯纯。”
回答他的,是司翰宇的冷笑声。
他俊脸变了几变,提高了声音道:
“司翰宇,把门打开,我要见纯纯。”
司翰宇的声音冷漠中透着嘲讽从别墅里传来:
“梁上君,你不是正和那个林烟上、床吗?怎么,你这么快就完事了,现在来找夏纯是不是晚了点,那个林烟身材倒是不错,难道她没有喂饱你?”
他的声音不仅传进了梁上君的耳朵,同样的,也传进了洗手间里,坐在冰冷地板上的,夏纯的耳里。
瞬间化为一把锋利的刀子深深地扎在她心窝处,鲜血喷涌,一颗心在那锋利的刀子下碎成一片片地……
她痛苦地双手捂着耳朵,双手紧闭,努力控制自己的思绪,不让自己去想,也不让自己去听。
她想把自己封闭起来,无人看见,无人听见。
心有多痛,就伤得有多深。
伤有多深,爱就有多浓。
一切的伤害只因为她爱上了他,沦陷了自己的心,她把自己交给他,从没想过换来的是这样的背叛和伤害。
头痛,脸痛,腿痛,心痛,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泛着尖锐的痛,但这么痛交织在一起,意识却还清醒着,脑子里却还在一遍遍地重播着那痛的根源……
别墅外面,梁上君高大的身躯立在夜色里,昏暗的路灯打在他阴沉冷峻的五官上,深邃的眸底是无边的暗沉,溢出薄唇的声音恼怒愤恨,一向以冷静自居的他,所有的冷静沉稳都因夏纯而土崩瓦解:
“司翰宇,你不要造谣生事,别想挑拨我和纯纯,你把电话给纯纯,我要和她说话。”
“你都脏成这样了,还好意思要和夏纯说话,梁上君,你想对夏纯说什么,让她和你离婚,你好和林烟在一起吗?”
梁上君想杀了司翰宇!
在这样的情况下,司翰宇一句挑拨的话,他一千句解释都解释不清。
但是,不管他多愤怒,都毫无作用。
电话里没有夏纯的声音,但司翰宇会故意这样说,肯定是夏纯在他身边,即便不 在他身边,她也能听见。
他的心一点点变冷,最后,在司翰宇说夏纯不愿意见他的话语里被冻结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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