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纯,我回去一定把我哥欺负你的事告诉我妈,让她替你出气。”
夏纯小脸一变,急忙摇头:
“别,阿浩,你可千万别说,我和你哥就是意见不合闹了矛盾而已,你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回到a市没有。”
“你还担心他?”
梁上浩疑问的话却是肯定的语气,眸带笑意地看着她。
夏纯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上前一步,替他拉开出租车的车门,笑着催促:
“你快上车吧,到了家给我打个电话。”
**
“敏欣,我已经联系好了g市一院的刘主任,明天就让人陪你去那里把人流做了。”
司翰宇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仿若是从地狱发出来的,冷冽的鹰眸扫过付敏欣尚未隆起的平坦小腹,现在打掉孩子,对她的身子不会有太大的伤害,时间越长,伤害则越大。
付敏欣小脸在他这一句无情的话里变得惨白,她清眸窜过恐惧,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颤抖地说:
“不,表哥,我不打掉孩子,只要我不说,没人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没有不透风的墙,敏欣,只有打掉这个孩子,你才能断了对梁上浩的念头,你记着,你想要任何男人表哥都给你,唯独梁上浩不行。”
付敏欣的眼泪夺眶而出,激动地道:
“我不要梁上浩,不要,我只要肚子里的孩子,表哥,翰林表哥的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试着放下吗?”
司翰宇鹰眸蓦地染上阴鸷,厉声道:
“不能,除非梁上君死掉!”
他就是恨梁上君,恨他的优秀,恨他的虚伪,更恨他害死了翰林,他的手足同胞。亏翰林一直把他当成最好的兄弟,朋友,在云南的时候本来该他梁上君落入毒贩手里的,可他却躲过了,害得翰林……
他眼底的恨意好似浓得化不开的雾,拨开一层又立即涌上一层,除非梁上君死,否则,他心里的恨意便无法散去。
付敏欣很熟悉司翰宇眼里的这种阴森残妄,她扑上去求他:
“表哥,就算梁上君害死了翰林表哥,可这和梁上浩没有关系,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更没有关系……”
司翰宇阴冷地盯着她,狠戾地说:
“你想要孩子以后可以再生,但这个孩子绝对不能要,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去g市打了胎就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我请好了月嫂照顾你,把身子调理好了,以后你想要多少孩子都行。”
“表哥……”
付敏欣的眼神一点点变得绝望,心痛得难以呼吸。
司翰宇皱了皱眉,沉沉地凝着她,鹰眸里的恨意一点点退去,冷硬的五官线条上浮起一丝柔和,抬手替她擦去脸上的泪,轻声说:
“敏欣,梁上浩和这个孩子,只能活一个!”
付敏欣双腿一软跌跪在地,含泪的双眸因为太过震惊而圆睁着,不可置信的望着司翰宇。
她浑身都在发颤,一肌刺骨的冰寒自她脚底窜起,瞬间蔓延至她周身,血液都被凝固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小嘴微张着,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个音符。
好似又回到了一个月前,他让她去伤害梁上浩一样。
面前这张脸如此英俊,他的眼神里噙着一丝心疼,声音分明那么温润,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惶恐之至,她突然觉得他不是她表哥,他是一个魔鬼,一个可怕的魔鬼。
她的心被恐惧包围了,唯一的一丝理智却提醒着她要离开这里,马上离开这里。
可她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抓着,双腿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
“敏欣,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别再想着逃走,你知道的,你逃走了,倒霉的是梁上浩。”
司翰宇把她的泪擦干,把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而后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
他不仅要让梁上君痛,还要他的亲人痛,如果梁上浩知道他有过孩子,又没了,那他该是怎样的表情,呵呵,他嘴角泛起一抹笑,他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
“沈猫妹,我答应你的要求,现在可以告诉我给你们爆料的那个电话号码了吧?”
梁上君深锐的眸子沉冷地盯着坐在对面沙发的沈猫妹,该死的,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会是他的表姐,他真希望她不是他舅舅舅妈亲生的。
沈猫妹笑着点头,不紧不慢地拿过茶几上的便笺和纸,写下他要的电话号码,递给他时附加友情提醒:
“君子,我已经查过了,这个电话号码没有实名登记,属于那种买来打了就扔的,你从这上面根本查不到什么。”
梁上君冷睨她一眼,拿起便笺,冷然道:
“那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沈猫妹轻笑,说:
“你也别怨我,做什么事情都得有点回报不是,我把这么大个人情卖给了你,你不过是礼尚往来,比起让夏纯声名狼藉,你是赚了。”
梁上君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本着不浪费的节约美德端起面前的咖啡一口饮尽,站起身时说:
“你这个人情我记着了,沈猫妹,看在你是我表姐的关系上,我也友情赠送一句:做人要给自己留点后路,你这些年把亲人都出卖完了,也该为自己积点德了。”
**
“刘婶,给我拿两份xx今天的报纸和这期的杂志。”
医院对面的报刊亭里,林烟笑容灿烂的对卖报的刘婶说,话落,打开钱包,掏出零钱。
“林小姐,你要的报纸和杂志,林小姐不要时装周的吗?”
林婶把林焑要的报纸和杂志递过去,又随口问了句。
“不用了,谢谢。”
林烟接过杂志和报纸,并没有立即打开来看,而是又和林婶聊了两句,转过身,向对面医院走去时才低头看报纸。
梁上君今天行程较满,昨天去c县推迟的工作今天都要完成,便在车上看起了相关资料,车子驶向在医院门口转弯时降了速,他不经意地一眼,正好看见从对面人行道上走过来的林烟。
她边走边翻看一本杂志,翻页的速度很快,像是在寻找什么,翻完后皱着眉并没有,不知嘀咕了句什么,然后又狠狠地抿着唇,以梁上君坐在车里的高度,深锐的眸子清楚的捕捉到她眼底闪过的失望和怨恨。
就恼地日。他眉峰微凝,视线落在她手中的杂志上,她杂志下面还有一份报纸,那是沈猫妹她们报业集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