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芬嗔她一眼,笑容里渗着平淡的满足:
“我们那一代人不像你们这些年轻人,天天把爱挂在嘴边,要什么感情啊,自由恋爱啊,其实婚姻靠的不仅仅是感情,更多的是责任和包容,再浓烈的爱情都会在婚姻里化为平淡,我和你爸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也许没有你们年轻人那样爱过,但我们已经是不可割舍的亲人……”
晚饭后,夏纯陪着父母看电视,她本是和凌芬坐在一张沙发里,可电视看到一半,她却突然起身坐到她父亲单人沙发沿子上,清弘水眸盯着他父亲头上的发,语带心疼说:
“爸,你的头发怎么白了这么多,明天我去超市买瓶染发剂,给你染染吧?”
说话间,她又笑嘻嘻地伸手搭上夏志生的肩膀。
夏纯生皱了皱眉,朴实地笑道:
“染了也只是让别人看着黑的,我自己不还是知道是白的吗?”
夏纯小手伸向她父亲的头上,出奇不意地扯下一根白色的头发,拿到他面前晃了晃说:
“爸,你染来不是让别人看的,是让我妈看啊,你整天顶着一头白发在我妈妈面前晃悠,那多刺眼啊,就这么决定了,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就把你白了的头发给一根根拔掉。”
说话间,她又拔下一根,夏父喊了声痛,一旁的凌芬笑着说:
“老夏,你就答应了吧,不然你这一头白发被纯纯拔完了,那顶着一个光头在我面前晃悠,不才刺眼的嘛。”
眼看夏纯要拔下第三根头发,夏志生不得不投降地答应,如此,夏纯才笑着收手,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说站起身,愉快地说:
“爸爸,妈妈,你们慢慢看,我先睡觉去了,明天上午我就给你买染发剂,保证瞬间年轻十岁。”
“赶紧去休息吧!”
凌芬笑得一脸慈爱。
恨白和还。回到房间,夏纯把苹果放到床头小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把刚才从她父亲头上拔下来的发丝小心翼翼地包起来,放进包包里,清澈的眸子里飞快掠过一抹情绪,心里有个小小地声音在说:
夏纯,坚强一点!
如果司筱箐那死丫头胡说八道,她回去一定找她算帐去!
可是,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她心头猛地一紧,纤细的手指节节收紧,不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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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夏纯一大早就起来,去楼下的蛋糕店订做了一个大大的蛋糕,是夏天爱吃的水果味,又去超市,买了许多东西,包括给她父亲买的染发剂。
夏纯调染发剂时,夏父又想反悔,但最后在夏纯和凌芬母女俩共同的按制下,夏父不得不做了一回小白鼠,让夏纯在他头上做试验。
“纯纯,你倒是会不会啊?别染得黑一块白一块的,那我可怎么出去见人啊?”
夏母抓着他的手,夏纯手法有些笨拙,夏父说早知道还不如去理发店染。
“爸,理发店染的哪有我染得好啊,你想想,你要是出去一说这头发是你家闺女亲自染的,那得让多少人羡慕嫉妒恨……”
终于在夏纯折腾了许久后,夏志生变成了一头黑发,再剔了新生的胡渣,看起来,似乎真年轻了十岁。
这天下午,夏家来了一个意外之客——梁家兄弟!
当时,夏纯和她父母是准备去墓园看夏天的,刚走出楼道,便一眼看见从路旁一辆低调奢华跑车里下来的梁上浩。
夏纯心下一惊,视线触及梁上浩微笑的俊颜时,本能的往他身后的车里瞧,如她所想的,车里果然还有一个人。
梁上君从驾驶座里下来,俊毅挺拔的出现在他们视线里,他深邃的眸子精准的锁住夏纯的视线,隔着空气在半空交汇,一个眼神,让彼此的心为之一震。
“爸,妈,你们这是准备去看小天吗?”
梁上君快步上前,视线扫过夏父手里的东西,语气温和的问,身后,梁上浩也跟着走过来,微笑着说:
“夏叔叔,凌阿姨,今天是夏天的生日,我听说纯纯回来了,便也想来看看他。”
凌芬回头见夏纯怔在一旁不出声,而梁上君看夏纯的眼神似乎有许多话说,她便笑了笑,对梁上浩说:
“好,我们正要去看小天,阿浩,你们来得倒正是时候,走吧,阿浩,你的眼睛现在没什么吧?”
梁上浩立即点头,回答道:
“凌阿姨放心,我的眼睛现在好得很,夏叔叔,这些东西我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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