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c县的记者,居然也对a市的绯闻那么感兴趣,不仅如此,似乎还他知道的还不只这些。
梁上君眸色一沉,对于记者他一向都没好印象,可他还没开口,那记者又紧接着问:
“梁总当初选c县做慈善资助是不是也是为了这位夏小姐,为了博美人欢心,所以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梁总眼里还是夏小姐最重要,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梁总其实并不是真的在意这些学生?”
“你是哪个报社的记者,知不知道你这些话是诽谤,我可以起诉你。”
梁上君眸色倏地一冷,锐利的视线扫过那名男子的胸牌,是电视台的记者,对上他冷厉的眸,那人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在瞬间又皮笑肉不笑的说:
“梁总,刚才您对那位护士小姐的关心不管哪个记者看到,我想都会有和我一样的想法,若是让那些家长看到,怕是更加情绪高涨,乡亲们,你们都过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梁总的太太来了!”
梁上君俊脸蓦地一沉,深暗的眸底划过冷冽,厉声喝斥:
“你到底有何居心,想要胡说八道什么?”
敏锐如梁上君,他立即意识到这个记者并非为了新闻,他从他的言语和刻意的挑拨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他大脑迅速转动,正想将他拉到一边问个清楚,却不想周围听见他话的学生家长立即跑了过来。
同时跑来的,还有另外几个记者,这个男人故意的高声呐喊,便是为了引起混乱。
“哪个是梁总的太太?”
有人在问,刚才那个记者立即指着操场上,夏纯所在的位置高声道:
“就是那个,梁总当初所谓的慈善也就是为博美人一笑,因为夏护士是c县人,所以他才会来我们c县资助学校,刚才那么多学生食物中毒,出现呕吐腹痛甚至晕厥现象,但我们的梁总却一心都在佳人身上,置这些学生于不顾。”
“你到底是记者,还是受人指使故意来散播谣言的,走,跟我们去那边说清楚。”
跟着梁上君一起来的几名警察赶过来时正好听见那个男人妖言惑众,欲将他拿下,这一举动却再次引发了其他人的情绪,这些担心着自己孩子的家长们根本分不清是非曲直。
他们听到这个记者说梁总当初不过是为博美人一笑,随便扔一把钱搞慈善,现在孩子们集体中毒,他还一心只顾着那个女人,对他恼怒之际,有三两人更是把这怒火撒到了夏纯身上。
“原来如此,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拿孩子的安危当儿戏,那个女人呢,让她滚出去,要不是她,我们的孩子也不会食物中毒……”
其中一人这一吼,其他十几个家长便跟着附和,那些记者更是唯恐天下不乱,梁上君他们转身冲着夏纯而去,眸色倏地一变,厉声道:
“你们谁也不许乱来。”
行不禁多。他正要赶过去,却被剩下的几名家长和记者拦住,见状,梁上君只得让下属赶过去保护夏纯。
“谁是梁上君的老婆?”
夏纯刚给一名孩子扎上针,便见身后传来愤怒的质问声,她转头一看,只见一群人怒气冲冲地向她走来,她脸色微微一变,心里瞬间闪过几种猜测,把视线投向校门口被一群人围住的梁上君。
“你就是梁上君的老婆?”
带头的一个中年男人质问夏纯,其他医生护士也因为他们这一举动而停下救治孩子,离她最近的护士长眼里闪过担忧,向她走来。
夏纯看着眼前十来个男人,个个都怒气冲冲,她下意识的挺了挺背脊,平静地说:
“我是,你们大家先冷静点,孩子们的情况没你们想像的那么差,我们大家都在努力的急救……啊……”
“纯纯……你们做什么?”
夏纯的话没说完,离他最近的那个男人便一拳狠狠地向她打来,她躲闪不及,嘴角挨了一拳,一股尖锐的痛意传递到大脑中枢神经时,唇齿间蔓延出一股腥甜,身子也往后退了几步,被赶过来的护士长扶住才不至于摔倒。
“夏小姐!”
“谁打的,你们谁敢再动一下手……”
追过来两名警察,但还是晚了一步,加之他们身着便服,那些个学生家长根本不怕他们,只当他们是梁上君的保镖。
“哼,有什么不敢的,我们的孩子会中毒都是她害的,长得就像狐狸精,难怪会勾、引男人,我们打她一下算什么,不仅要打,还要狠狠地打!”
夏纯终于见识到这些村民不讲理到什么程度,他们把对孩子的担心全都化为愤怒的拳头挥在她身上,她推开了护士长,不知是那两名警察的阻止惹火了他们,还是怎么的,场面越来越乱。
混水摸鱼一向是人之心理,那些没有赶去医院的家长都逗留在学校,这会儿便全都加入了这场混乱的打斗中。
梁上君冲过来时,便见夏纯两个女人扯着头发,她的护士帽被扔在一旁的地上,白色的护士服上沾满了灰尘,脚印,她因痛苦而皱紧了五官,嘴角的血丝和青紫色令他心头一痛,眸底划过狠戾,一手抓着一个男人,将其甩开,把夏纯从那两个女人手里拉了起来。
“都给我住手!”
他恼怒地喝斥声响彻操场,因为过份的愤怒而胸腔剧烈起伏,那双深暗的眸子如锋利的刀刃划过周围因他的怒喝声而停止下来的人,对正好从附近找来的那个排的排长吩咐:
“把刚才动过手的人全给我带回警局!”
“是,团长!”
这一声团长把那群人给叫傻了!
他们面面相觑,然后个个脸上闪过惶恐,几十名军人将他们围了一圈,最令他们惶恐的是,这些军人个个手中拿着枪,这种阵式,他们只在电视里见过,哪有亲身体验的。
梁上君坚毅的唇边划过一抹冷冽,低头看向夏纯时,眼底的狠戾瞬间化为了疼惜和担心,轻声问:
“纯纯,你还好吗?都哪里疼告诉我?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他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不顾众人惊愕的眼神,转身便走。
夏纯心里一急,伸手抓住他衣袖,摇头说:
“梁上君,我没事,不用去医院,你快放我下来。”
梁上君沉着脸,皱着眉头,深邃的眸子里除了心疼还有自责,他自责刚才在她挨打时,他没有第一时间赶到她面前护着她。
他被那群记者和学生家长围着,他们非得要他给个解释,他听见了那些人说要打她,还说狠狠地打她,他以为他带来的那两名警察能护她周全的。可没想到,她被他们打得鼻青脸肿,唇角还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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